萧柏的事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泰宁长公主和苗家却没这么荣幸。待前去长公主府搜索证据的人动员手札返来,天子雷霆大怒,下旨抄了长公主府和苗家祖宅。
萧柏跪在那儿,半点不敢动。
萧柏眼角的余光谨慎打量着,见泰宁长公主珠钗混乱,额上都是血污,心下一沉,绷紧了脊背。
五年前还烜赫一时的苗家就这么轰然倾圮。
抬开端来的萧柏神采已经有些惨白了,天子这态度,必是出了甚么事儿,莫非真让祖母说中了。
齐公公笑得如同一尊弥勒佛,“陛下的事,哪是奴婢能晓得的,”说着推开了大宫女塞过来的荷包,“陛下正等着,郡王请。”
苗心语明知刺客却知情不报,还假惺惺救驾,天子被她恶心坏了,因而让她和她母亲一起去守皇陵。
“你别因小失大。”静太妃沉声道。
萧柏非常不舍的点了点头,他手中实在是没人了,放弃泰宁长公主背后端王一系的权势,于他而言无异于割肉。
萧柏以头触地,按着空中的双手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盗汗。幸亏祖母提示了他,与他对了词,幸亏他还没来得及承诺苗家。
天子缓声道,“泰宁说你拉拢她,让她为你收拢端王旧部,你许她加官进爵。”
见状,静太妃也不好再说些指责的话,孙儿都十九了,可还是个秃顶郡王,压根打仗不到朝政,思虑不周也情有可原。
泰平长公主目光动了动,笑道,“我是他姑姑,替他劳累一回也是该当的。”
天子的脑回路,泰宁长公主实在看不透,看不透的长公主就这么进退两难,只能一条道走到底,指天对地的哭是萧柏心胸不轨表示她,她才会帮萧柏拉拢人。
静太妃是先帝留下的分位最高的嫔妃,太子幼而丧母,暮年也承过静太妃的情,当下便把人传出去。
萧柏恍恍忽惚的谢恩,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最后还是被人架着抬着的。他由静太妃一手养大,静太妃与他而言,不但是最靠近之人,还是他的精力支柱。
感觉冤枉了萧柏,又被快死的静太妃刺激了下,想给萧柏娶个高门贵女弥补下的天子没有辩驳,道,“一事不劳二主,为阿柏择妻的事就劳烦长姐了。”不美意义的搓了搓手,“皇后,皇后没经历。”
贼心不死的端王旧部也没跑,死的死,关的关,贬的贬。
来报信的寺人结结巴巴道,“太妃站起来时眼晕了下,磕在了床头,太妃,太妃就晕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