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阿父那边不好,我要你带我去到靖江侯府上以物换命,你可情愿?”
“天然。”
伴着灯花爆落,黑子毫无征象地压在棋盘左上角的一格,孙绍对仪嘉虚虚抱拳:“承让了,阿嘉。”
有人摔碎了酒坛,有人燃起了篝火,也有人将收好的军器“咔嚓——”一声落于地上,本身却回身把酒喝尽。
江东大营当中并不平静,熙攘的人来人往之间,模糊可辩白那声音是得胜返来兵士们的言语谈笑。
仪嘉一个“但是”堵在喉咙里,就见得孙绍已然拔剑对着丁峰冷言道:“叔父在绍幼年之时曾经耳提面命,正报酬人,当不为名惑、不为利往。人间万物皆有定命,不得以一人之力违拗天数,所不能得让者,唯怀中伊人,胸中丘壑,祖宗基土。”
“这个不是,”孙绍有些内涵的笑笑,“是当年在江北时候,同县君一道儿制得桂花酿。”
仪嘉内心头也是揣着事情,故而没那闲心同周蒙闲谈一二,故而两人就在极尽沉默之间走完了这段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