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元担当吃着生果,内心却非常怜悯显帝,二十七八岁了,就一个儿子,这天子当的也惨点,跟着皇后年纪越来越大,却迟迟没有身孕,她对皇宫子嗣的把迟一年严过一年,暮年另有几个怀上流产的,近几年,连有身的都不见了。好不轻易出了一个郭选侍,还大过年的见红。
“皇上,臣妾自知有罪,可皇上看在臣妾一向辛苦办理宫务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臣妾细心查找,定能找到那祸首。”皇后泪如雨下,吃紧的辩白,这几年,皇上对她固然对她冷酷些,可到底还是给了她正妻的面子,从未象本日这般大怒过。
“你,好自为之吧!”显帝长叹了口气,不睬皇后的哭求,迈步走出内兮宫,只感觉满心的疲累,一股郁气宁聚胸口,说不出的气闷,俄然间想了那小丫头娇娇的笑儿,痴慕的眼神,温热的手,一时候只想不顾统统到斑斓阁里将那暖暖的小儿抱入怀中。
夺嫡时,他虽得空顾忌后院,可垂垂的却还是感觉有些不对,但他与皇后少年伉俪,还是有些情分,他便隐晦的提了几句,这才有了皇宗子贺晖,可想想那难产而死的皇宗子生母,终让他与皇后生出了格合。
不过,忍不了也得忍,现在环境对她过分倒霉,这一胎,她必是要保住的,放到她宫中也好,到时候,非论是男是女,直接养在她膝下,到是很费事。
夜色中,显帝一人独安闲前,数十寺人宫女在后,又稀有人抬着肩舆跟在更前面,乌乌鸦鸦的一群人,却只留显帝一人的脚步声,吱吱的踩在雪上,传出老远。
自选秀后,她实在也想了,对与后嗣,她把的太短长了,实在,只要那几个高位的不能生,旁的也该松放手了,只是毕竟不快,对那未曾喝药的,便成心偶然的忽视了畴昔,可谁知,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听着皇后还是在讨情辩白,口口声声念在伉俪情分,他俄然想问问,她在背后暗害他子嗣的时候有没有念过伉俪的情分,在给侍妾下避孕药时有没有念过伉俪的情分,结缡十二年,她未产下过一子半女,他从未有过一句抱怨,她害死皇宗子生母,抱养皇宗子,他也没有异仪,乃至还想过如果皇宗子可堪培养,就将他记到她的名下,乃至对着满宫不孕的嫔妃,他除了对她以示冷酷表示不满外,也未曾对外下过她一次脸面,她还想让他如何念着伉俪的情分?
可夺嫡风云中,他也实在是顾不上后院之事,即位后,又忙与断根旧臣,等终究朝堂安静些后,他哀思的发明,不管他如何尽力,他宫里的那些嫔妃们,就是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