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至尾,白砚都没有回过甚。
梦里她单独一人站在桃花树下,每一阵风吹过,卷起无数花瓣落下。她想,她与白砚之间就如同这片只着花不成果的桃花林,看似残暴,终归是要化为虚无。她想丢弃统统同他在一起,他却让她绝望。
含香看动手中的书道:"殿下忙着照顾云之公主,怎会在乎炎清带我去那里,那日没有你们几个,我早就变成个废人,炎清实在没有需求受这一掌。"
流苏紫和小猴儿来看过她,听他们说,四平殿地底的那些隧道已经全数被填平,因木炎清用这隧道救了含香,白砚才不究查他擅自挖隧道的错误。
......
她笔头一酸,拿起那团花布,用力按在眼睛上,持续道:"实在我也没如何怪他,我向来不说,他如何会晓得我喜好他。只是我一厢甘心的想,他那么聪明,怎会猜不出我内心想甚么,我啊,只是对他绝望了。"
穗恭卿将她的花布从她手中拉出来,见她两眼通红,泪水不断往下掉,内心又是顾恤又是活力:"你按住眼睛,眼泪还是会流下,按住眼睛又有何用?"
"落书恒。"穗恭卿心下一惊,手也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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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紧闭着的双眼落下泪来,这段时候她流的眼泪比先前十六年来得都多,她向后摸去,床榻上空无一物,身后的温度也消逝不见。她坐起来,借着帐外的烛火,见床头放着她的羽毛发饰,除此以外,再无别的陈迹表示有人来过。
"实在我是个很怕疼的人,便是喝药时苦一点我也吞不下去。云之公主大要上是要救我,实在是想杀我,若非那黑衣人将刀夺下,我早就死了。你也晓得那黑衣人都做出了如何的事,我在他手中恐怕会比死还惨,可殿下他不但要救一个诡计杀了我的人,还将我丢给个定会伤害我的人。"
含香顺利返回浮羽岛已经是十几天今后的事了,穗恭卿一向拖到她伤势稳定后才肯替她安排牛车。这期间她与白砚从未会面,却常在夜里醒来时闻到屋内有熟谙的冷香。
含香摸着发饰:"我想回浮羽岛了。"
明天能够会晚更。
屋别传来破裂之声,穗恭卿一惊,推开屋门一看,见白砚直挺挺的站在屋檐下,那身影在晨光中看上去甚是落寞。脚边一个药碗碎成数片,白袍下摆满是药渍,也不知他在此听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