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含香绞干了头发,裹着被子倒在床上,翻着本画册看。看了一半,听到屋外的风声甚是吓人,晓得是暴风雪到临,呆呆的听了一会,俄然想起雨后的话,便问道:“殿下找我做甚么?”
她浸泡在暖暖的水中,闻着香炉中淡淡花香,边喝着刚泡好的驱寒茶,舒畅的哼着歌。
她挤出个笑容,捡起丢在一旁的外套披上,柔声道:“摔疼了没有啊,要不要我替你揉一揉?啊,你躺在我的腿上能够不太舒畅,我去替你拿个枕垫吧。”
跑了一段路,只听身后传来连续串轰轰声,伴跟着某些奇特的叫声,那腾空的黑烟也在申明她的判定,若迟得半晌,奇特的叫声中也会有她的一份吧。
含香满脸通红,慌了手脚,不懂是先遮住身材好,还是先将木炎清打死好。而木炎清也是吓坏了。手中还抓着那半拉子衣服,阵风吹过,那衣服被风吹的掩住他的口鼻,他放荡风骚的赋性似江河般澎湃而出,底子没法禁止,脱口便道:“好香。”
含香用嘴角低声道:“你差未几一点。”
木炎清回应道:“不碍事,这雪下的恰好,你的腿甚是和缓,我便借你此处取个暖吧。对了,你这几平常与我说你对我有多深的交谊,直到本日这般一摔,我才真正明白你说的话是真的。只可惜我前几日身材不大好,那夜你说的话有些我以记不太清,不若此时你再说一遍吧。”
她叹了口气,将画册丢到一边,用被子裹着脑袋,睡了。
看画的人感觉美,画中人的滋味却并不好受。
含香伸了伸脚丫子,含混道:“见到了,有事?”
木炎清也低声道:“最后一次,算我欠你。”
那夜?哪夜?哪夜?
“等等。”木炎清回身拿了件披风要替她穿上。
含香轻叹道:“你说你内心有我,可我说的话你向来不记得。当时我同你说,从好久之前我就喜好你,可之前你喜好别人,我便离你远远的,现下我晓得你的心中也有我,天然要与你一起,不管人间如何变幻,我都会陪着你。”
她抖着冻的生硬又被木炎清枕麻的脚站起,见流苏紫手中扣着十个爆裂丸,看上去筹算丢过来。
可不是见到了吗,他还拍飞了一颗树。她用手指导着额头,他为何拍飞一颗树,貌似当时他的神采并欠都雅,莫不是表情不好?她当时只重视流苏紫,却不知白砚是何时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