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暗叹,他修行百年,自发得在这修士中以位于顶峰,岂料这世上还会有如此技法。
在穗恭卿面前,她信誓旦旦的说要个明显白白,此时却恨不得活个不明不白!情感一旦疾走,便再也拦不住,反正堵在胸口难受,不如痛苦来得痛快!
花瓣之下血流成河,洁白雪地被鲜血渗入,花瓣与碎肉混和一起,落书恒闭了眼,回身走到流苏紫面前。
白砚走上前,低声道:“书恒。”
白砚看着依托在树下的女子,广大的红衣披在身上,瀑布般黑发洒下,白玉般光亮的脸庞,华光万丈的眼,那前额的星斗刺痛他的心。
她再也忍不住,落着泪扑到离歌怀里。
她从他怀中摆脱:“白砚,就如许吧。”
她转头道:“白砚,我是个很无私的人,我爱你,便舍得将统统都给你。这人间统统对我来讲不过是多少云烟,甚么衡水城,甚么和浦西大营,只要你开口,我都情愿双手奉上。我就是这么个傻子。可你恰好选了棍骗我,我不答应人骗我。白砚,你实在伤了我的心。”
落书恒回眸一笑。眼中流光绽放:“好,我若不高兴,就来找你。”
她的嘴角出现嘲笑,点头道:“不可,要走现在就走!”
落书恒直视他:“是吗?”
“书恒。”他的口气中带着要求。
银光一停,收回一声长啸,矗立入云,惊得北地中的生灵跃起。那长啸悲惨痛苦,连缀不竭。
落书恒讪然一笑:“叫我含香吧。”
落书恒一起向北飞去,沿途见到很多个未启动的阵法,那是她在两百年前刻下的,当年她一心要拿下银月城,谁料事事多变,最后竟然用不上。
“他在那里?”
她是空间阵法师。在山头上置了空间步地,能够刹时将她转移到另一个处所。不到半日,便可见银月城的白墙在阳光下泛出亮光。
她的手中握着一根枯枝,枯枝上的绿叶不竭的萌出,残落。
落书恒昂首看他,银色的发,俊美的脸,刀刻般的五官。面前的这个妖,她两百年前不成自拔的爱上他,两百年后还是爱上他。
但是,真的哭出来就好了吗?
“含香。”流苏紫唤她。
白砚身材一颤,按住她的手,想将她拉到怀里,岂料她回身一闪,从他怀中躲开。
兜兜转转两百年,猖獗过,悲伤过,到头来不过一句罢了。
落书恒道:“多谢。”回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