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縯带领着余下的两千多残兵,一起向着西南而去。
他们是王睦自长安带来的嫡派部下。在杀了张方以后,这宛城内的新军便是他二人统领。
“城内留下的士卒已经不到两千,很快便会被击溃。而对方撤走的军队也不过两千高低,正在向西南边向撤退。部属预算,应当是想要去新市,与绿林军合流。”甄阜持续汇报导。固然是恭敬地说话,但他的天生嗓音却大得出奇,震得响彻了全部正厅。
“是,部属明白了。”甄阜梁丘赐两人齐齐点了点头。
而在瞥见了那座桥时,统统的士卒也都明白了眼下的局势。统统人发一声喊,都齐刷刷地向着那座桥冲去。
“全军整队过河!抢先者斩,后进者斩,哄闹者斩!”
“哥哥?”刘秀迷惑地奔到刘縯身前,皱眉问道。
随后,刘縯冲到了桥头,却没有顿时过桥,而是在桥边翻身上马,随后将手中的长刀重重插在了地上,收回了一声清澈的长啸。
太慢了。固然整好了队形,以最快的速率过桥,但直到目前为止,也不过只要四分之一的兵士到达了河对岸。
……
而遵循着如许的速率计算,在对方的追兵到达之前,怕是能过河的兵士连一半都不会有。
在刘秀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现在最首要的,就是时候。必然要在追兵到来之前,让全军都过河。
火线,便是黄淳水了。河上有一座桥,固然不算宽广,但只要渐渐整好队形,过了这座桥以后将其拆毁,这支两千余人的残军便可算是安然了。
一时候,本来便已经稀稀落落的队形,刹时变得更加狼藉。
能挡住多久,就是多久吧……
一颗首级高高飞起,再被刘縯一把抓在了手中。
面对刘縯的严肃,以及信赖了本身身后获得了保护,本来已经丧失了斗志,即将崩溃的兵士,士气也终究垂垂平复了下来。
“是。请大人示下,应如何安排。”
身后终究响起了马蹄声,固然夜色暗淡,但那马队手中所持的火把,还是清楚地标了然他们的位置已经越来越近。
“主上,追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