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劈面,站着一名身形肥大的青年,恰是吴然。
他的防备固然坚毅,但却有个弊端,那就是身处此中,全然看不到外头的气象。且石相一成,身子便再难挪动分毫。
一阵清越的刀剑声响起,本来是姜云磬抽出了剑。
眉头微皱,吴然的目光紧舒展住姜云磬的身形,心念急转。
他每念一个名字,吴然的心便更沉了一分。当日他偶得一名前辈的炼器手札,从中习得“石相珠”这一防备法器的制作之法。但在制作之法的下方,那位前辈又写了这么一行字:人间万物,相生相克。石相虽浑厚难攻,却敌不过破坚之法。今将破坚珠炼制之法一并记在此处,往先人从中参悟,以补石相珠不全之处。
张沐海身子一震,蓦地朝后退出一步,瞪大眼睛问道:“你干吗?”
见张沐海说得诚心,姜云磬眼底出现一丝暖意,但出口的倒是回绝之语:“不尝尝,安知不可?”
“唔……”姜云磬俄然沉吟了一声,他望着张沐海,总算明白张沐海的面貌和谁类似了。
张沐海把手在脸上蹭了蹭,身子微僵。
他一点一点的用剑尖摩擦着空中,冷冷说道:“我倒是忘了,既然这剑镶有破坚珠,我又何必大力挥砍,只要这么悄悄地割开……”
姜云磬低低一叹,若不是这张沐海的面庞过分丑恶,几近就是凡人逆袭流小说中,男主的典范模板。
“嗯?”姜云磬目光一滞,落在张沐海的侧脸之上,俄然抬起手悄悄一扯。
他战役了上百场,每一个前来应战他的人,皆如虎扑狼奔般地朝他赶来,想要趁着他还未用石壳包裹本身前,将他击败。
就在此时,远处俄然传来一声兀远悠长的钟声。
先打吴然,就算不堪,也不会受伤,还能够再接着应战李孔华。
姜云磬一噎,发笑问道:“谁教你的?”
此时,已有杂役应战失利,被传送了返来。此中一人哭丧着脸,低声谩骂道:“那人真是个缩头乌龟,一出来就使了诡异体例,将身材用石壳裹住。我左刺右劈,都拿那石壳没体例。”
俄然,大地传来些微震颤,云散雾开,姜云磬目中闪过一丝凛色。
他的娘亲神态不清,常日里老是对着他低低念叨:“像,太像了……不对,你不是他,绍元的脸上生了胡子,不似你这般白净……”
张沐海的脸棱角清楚,一对浓眉透出飒飒豪气,只是,姜云磬总感觉他的模样似曾了解。
吴然的神情微微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