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张沐海低低念了一遍，眼底俄然绽放明光：“我想起来了！”
张沐海目露回想之色，低低说道：“那是我八岁时的事了。有一日我趁着娘去山上采药，一小我偷偷溜出了家门。我玩着玩着，便忘了时候。约莫到了戌时，我才发觉天气已晚，赶紧朝家赶去，可走到半路，却发明了一桩怪事……”
姜云磬点点头，道了声“保重”。
姜云磬沉吟一声，道：“若我猜得不错，这内里熟怕藏着一句切口。但，这方剂既然是你娘给你的，为何她不明说，却要拐弯抹角地将切口藏在方剂里？”
如许一来，张沐海不会晓得切口之事，那切口中的机遇，便只属于他一人了。
姜云磬只感觉脑中闪过很多思路，却又捉不住。他轻声问道：“此事，只要你和你娘晓得么？”
听到姜云磬的问话，沈钧元淡淡应道：“山下有一处阵势陡峭的矮坡，四方散修之士常常堆积于此，交换炼器之方。本日我们便去占个摊子，替人解方。”
沈钧元点点头，道：“这些散修没有宗门支撑，常日里只能凭机遇获得一两张残损的炼器之方。这时就需求人来替他们补全炼器方剂中残破的质料，每补全一种，便可收取一些火石。”
张沐海垂下眼，低低说道：“当时我愣住了，盯着那圆月看了好久。月光从圆形缺口中透出，照亮了山崖。模糊间，我看到了一道仙气环绕的泉水，仿佛是从苍穹上流下来的。就在现在，那圆月之光蓦地变亮，我看到那泉水之上的雾气垂垂散开，暴露一道状如龙头的飞岩。而那泉水，也从细流变作了瀑布，气势极猛。又过了半晌，圆月不知何时竟转离了那道缺口，那泉水和飞岩也都消逝不见了。”
姜云磬一页页地翻畴昔，只感觉这书编得精美非常，却又直白好懂，当下忍不住问道：“这誊写得实在是好。只是不知是何人所编，册页上也未曾留下名讳。”
姜云磬侧头，望向苍峻群山，将手摊在面前，又悄悄握紧。
“嗯？”姜云磬蓦地抬开端来，下一刻，一本二指宽的书便砸在了他的怀中。
“没有泉水？”姜云磬也微微一愣，沉吟道：“既然这私语是你娘专门留给你的，或许泉是指某种……只要你和她晓得的东西？”
姜云磬低声说道：“只是大略地看过一些。”
姜云磬叹了口气，悄悄拍张沐海的肩头，缓声说道：“如果她曾如许教过你，以藏字法留下切口倒也一定没有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