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面色无波的坐了下来,陆妈妈是姑母的陪嫁,姑母也向来倚重她,她这番话虽姑母没有听懂,可若让陆妈妈起了鉴戒之心,也不算白说了。
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二老爷和二太太现在是很好,可难保将来会一成稳定。
“现在还不晓得。”薛思琴想到方幼清说这番话时的神态,又道,“不管她是出于甚么启事,我们弄清楚总没有错。”
“我竟把她忘了。”想到周文茵薛思琴闻言顿时笑了起来,“有她在,我也就放心多了。”说着放了茶盅又想起幼清来,按理说她实该和母亲更知心,可瞧她那模样,以往只当她仙女菩萨供着,她也两耳不闻窗外事,大师虽走动未几但也相安无事……现在俄然变了态度,竟不分好赖连母亲的脸面的也不顾。
方氏微微一怔呵呵笑了起来:“恰是如此,一家人在一起就是要和和蔼气的。”
没想到方表蜜斯想的如许通透,她以往真的是藐视了方表蜜斯,陆妈妈内心如巨浪翻滚难以安静。
薛思琴不悦的道:“母亲既然开了口,如何能出尔反尔让她归去,就让她先归去服侍爹娘吧,等过段时候再想别的体例。”
而长房呢,大少爷必然是走宦途的,三少爷年纪还小还不决性,不过看大老爷的意义应当也是读书无疑……
“方表蜜斯轻荏弱弱的。”问兰端茶给薛思琴,思考了着道,“进府这么久奴婢听她开口说话也不超越十句,更不消说心机手腕了,这事儿指不定还是别人调拨的。”
外间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幼清放了茶盅朝门口望去。
“您主持中馈,姑父在朝堂走动,一家人守望互助,想必二叔和二婶就是忙内心也是欢畅的。”她在提示方氏,长房退隐二房走商当初是各自的挑选,谈不上谁比谁辛苦。
陆妈妈再没心机翻账册,她直直的朝幼清看去。
方氏一愣停了手里的算盘,叹道:“可不是,你二婶夙来比我无能,这些年真是辛苦她和二叔了。”幼清心头直皱眉头,她当年在锦乡侯府时也会看很多帐本,虽辛苦可也不是不能做的,手底下养几个夺目的丫头,她到时候端着茶听底下人念就成,那里用得着事事亲力亲为。
“二表哥来岁要秋试了。”幼清在方氏身边坐了下来,“将来等二表哥退隐,二婶只会更加欢畅的。”
这件事没有答案,薛思琴便临时不再提。
春云的意义,她不要紧,但是方氏的面子如何也要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