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的视野就都朝幼清投了过来。
“她不是整日里都是如许的嘛。”薛思琪把脑袋从方氏的怀里拱出来,暴露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着幼清,“和三mm一样,风一吹就倒,没劲!”想到听那些婆子说幼清打大哥的主张她就膈应,还觉得是好的,没想到憋着坏。
“这孩子……”方氏叹了口气,“你自小没离过家里,现在想家也是常理。”便没有再说甚么。
幼清已经站起来,朝着劈面姐妹三人行了礼,“大表姐,二表姐,周姐姐好。”又回周文茵的话,“多些姐姐体贴,好多了。”
周文茵拿帕子压着眼角,神采微暗,余光瞥了眼幼清,只见她坐在那边发着呆不知在想甚么,她一时有些意兴阑珊。
薛思琪笑的眉眼弯弯,跳着进了门,她披着件桃粉的狐狸毛披风,个子不高白白胖胖的,肉嘟嘟的脸上嵌着两个深深的酒窝,眼睛又圆又亮娇憨可儿,像做扇坠的福娃。
薛思琪女红连七八岁的小丫头都不如,她讪讪的在周文茵身边坐下来不说话,周文茵笑着打圆场:“琪mm说要给表姐绣对枕套,今儿下午还和我筹议用甚么花腔子呢。”
薛思琪松了一口气,昂着头道:“你们就等着吧。”又想起幼清还坐在劈面,就指着她道,“清mm呢,你绣甚么!”
“娘,娘!”
房间里的氛围也随之一松,方氏笑着叮咛春柳:“胡泉要筹办去延绥,就让禄子跑一趟,捡着几位蜜斯爱吃的各买一些返来。”春柳笑着应是出去,薛思琪一蹦而起扑在方氏怀里,“还是娘对我最好了。”
周文茵咯咯笑着,脸颊绯红鲜艳的像枝头盛开的牡丹。
“我归正也是闲着。”周文茵和薛思琴相视一笑,“舅母不消担忧,我现在已绣了一小半了,到来岁蒲月也该成了,到时候给大姐添箱讨个好彩头。”一顿望着薛思琴红着脸道,“早日给我们生个白白胖胖的侄儿。”
待薛思琴和周文茵都落座,幼清才在劈面坐了下来,方氏问周文茵:“传闻你在给你大姐绣百婴戏莲图?那东西太费时了,我们家不讲究那些,若真是需求去外头找人绣便是,你何必费那工夫伤了眼睛。”
陆妈妈应是出了门去。
方氏故作不悦,指着薛思琪道:“你周表姐晓得给你姐姐绣百子戏莲图,你呢,给你姐姐绣个甚么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