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如何会在乎一支钗子,只是气不过罢了,她感喟道:“您别哄我了,快去哄你的婆母和大嫂,一会儿姐夫该返来了吧,早些把饭做好了才是闲事。”
幼清皱了皱眉,回道:“一天必定是来不及的。”祝大奶奶闻言就暴露遗憾的模样,“看来,就只能等中秋节再穿了。”叹了口气。
祝老太太感喟:“这才结婚几天,就被媳妇给管住了!”一顿又道,“当初娶个媳妇要了一千两,倒现在我们的钱可还没还上呢,若非他大哥做买卖,我们哪有明天。”
“这有甚么。”祝老太太道,“在我们家那边,一家办大事不都一院子的人在一起吃,那还不要活了。”
薛思琴晓得幼清指的是甚么,就叹了口气道:“你姐夫说过了八月十五他们要赶归去过年,也没有多少日子,我忍一忍就畴昔了,更何况,崔氏对你姐夫有恩,你姐夫又是孝敬的,就算为了他,我受点委曲也能该忍下来。”崔氏是祝大奶奶娘家的姓氏。
祝老太太凝眉,就有些不欢畅,幼清倒也感觉有些奇特,但祝士林不一个桌子用饭也不希奇,她理所当然的净手端坐着,春银几个丫头用帕子包了筷子站在大家身后奉侍,祝老太太就摆动手道,“我不消人奉侍,你们该忙甚么忙甚么去,也不是没有长手。”
幼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指着宋弈打趣道:“你如果俸禄不敷,我这里另有,还不至于去打秋风,更何况,宋大人但是家财万贯的,何至于扮成这副寒酸样儿!”
祝士林当初结婚的时候,祝家只拿了一千两出来,还是姑母为了大姐的面子,暗里里贴了祝士林五千两,才把聘礼办的体面子面的,难不成他们觉得戋戋一千两就能在都城娶个媳妇返来?
“摆在花厅里吧,今儿人多。”方氏说着一顿又道,“去取点酒出来,指不定你父亲一会儿要喝几杯。”今儿鲁直的事情有了定论,九歌又更受圣上正视一分,都是极大的丧事。
祝大奶奶撇了祝老太太,又看了眼祝士林,用筷子敲了敲儿子的手,表示他不要多嘴。
“就怕时候来不及。”祝大奶奶遗憾的道,“后天就是我们福哥的百日宴了……”她看着幼清,“一天的时候来不及吧?”
薛思琴抱着豪哥的手极速的抖着,咬着牙忍着肝火,那边祝士林已经凝眉走了返来:“腾哥,随我去隔壁用膳!”
幼清拉着她站在屋檐下避着太阳,点头道:“她们能给我甚么气受,您又不是不晓得我的性子!”说着一顿,又道,“倒是您,她们甚么时候走,如许下去可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