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看着宋弈道:“这件事会不会是倭国人所为,而非出自圣上之手呢。”她顿了顿,“我倒感觉圣上此次的反应并非是假,更何况,他若真要操纵此事,不成能去策反琉球的使者,他们便是再傻也不成能帮手圣上去做这件吃力不奉迎的事。以是,圣上只要能够派锦衣卫或者东厂暗里去办,若真如此,定然有迹可循!”
“我晓得,可就是因为晓得,我才更加担忧。”幼清蹙着眉道,“你们要尽快想想对策才成。”
“之前是。”郑辕知无不言并无坦白的意义,“只是大殿下一事以后,他与我来往已经甚少,我看他仿佛对海禁一事非常上心,倒不知为何!”
韩栎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先听着。
“老爷可说了甚么时候返来?”幼清和周芳一起往院子里走,周芳回道,“老爷说他再去一趟十王府就返来,让您不要担忧。”
“各位大人商讨的如何?”郑辕惯常的面无神采,腰背挺直的坐着,与世人的气质大相径庭,一身的威武之气,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世人都沉默了下来。
幼清垂着头心头发笑。
但是对于宋弈他们来讲,赵承修甚么时候继位实在并不焦急,乃至于他们并不但愿赵承修立即继位。他们现在做的统统的尽力固然是为了给赵承修稳固和扩大,但更多的是想要稳住江山,等将来赵承修继位时,圣上还没有将大周折腾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九歌!”陈明京指着坐在末位的男人,“这是懋荣。”又和男人,“这是宋九歌宋大人!”
“我在等周芳返来。”幼清和路大勇道,“她去探听殿下的环境,不晓得圣上如何措置这件事。”
“与虎谋皮。”辛夷给幼清端茶过来,“采芩姐姐是不是要说这个。”
“不是没有这个能够。”陈明京惶恐的道,“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岂不是……”可见圣上对他们的顾忌有多深,他们现在已经全然没有退路。
“这些人在临安。”郭衍踌躇的道,“要如何操纵这件事?”
“此事可报回朝中?”江淮的动静是他们内部刺探的动静,朝廷的动静天然要有宁波的府县来报。
幼清朝宋弈看去,宋弈也正朝她看来,两人正在想同一件事。
琉球使者团共四十一人,只要三人咬定是赵承修派人联络教唆他们的,那么别的人,到底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