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子时夜深,才败兴出了望月楼,宋弈亲身将半醉的钱宁送至他在外开的宅邸中才告别而去,等宋弈一走,钱宁就复苏过来,叮咛常随:“去跟着他!”

鲁直此人没甚么才气,那边又糟了水患。那边还不晓得是个甚么样的烂摊子,清算烂摊子也就罢了,可为了这件事成了众矢之的吃力不奉迎,夏阁老便踌躇起来。

薛思琪沉声和幼清道:“你说,陈姐姐会不会感觉内心过不去这坎,想要退亲?”退亲也算不上,两家还没有定呢。

幼清发笑,佘陶氏说这些事是她当家的写信奉告她的,可真是难为她当家的了,将事情写的这么细心,还交代她来薛家必然要大肆衬着一番,就像要给周家找回场子似的!

钱大人瘦肥大小的,很夺目的模样,正一脸适然的喝着茶,薛镇扬倒是心不在焉,他明天和夏阁老提起凤阳巡抚之事,夏阁老公然如他所料,对巡抚之位既感兴趣又存着顾忌。

常随闻声而去,不动声色的跟在宋弈身后。

佘陶氏还想再说,却被陆妈妈就故作亲热的拉着出了门。

宋弈扫了眼匣子,并不在乎的道:“钱公公办事宋某放心,不看也罢。”他端了酒接着敬钱宁,钱宁一愣又忍不住打量了宋弈一眼,喝了酒又反过来敬宋弈,一来二去半壶酒下肚后,钱宁眼睛一转,问道,“杂家到是猎奇,宋大人要这些东西做甚么,即便查出来对你也没有甚么好处吧。”

钱宁心头打起了鼓,面上倒是不显,笑着岔开了话题:“以宋大人看,皇陵一事终究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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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弈眉梢一挑,就想到方幼清,她那芝兰玉树般的大表哥定了婚事,小丫头约莫会失落悲伤吧,会不会张牙舞爪的掠取一番?想到这里他悄悄笑了起来,摇了点头,那丫头如果对薛季行故意机,大抵也轮不到他和别人订婚。

幼清底子就不在乎佘陶氏成心的夸耀,她奇特的是周文茵竟然这么快就和粤安侯的次子订婚了,前一世她是中秋节后走的,归去后第二年才定的婚事,没有想到这世足足提早了一年!

“你也别和季行说,就当没有这事。”薛镇扬怠倦的道,“明儿你就去喊上夏二奶奶一起去一趟陈家,陈夫人羞于见你,你也不必拿着乔,这事儿就翻篇好了,你再费点心机给季行重选合适的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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