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叶老夫人方才夸了叶檀这一句以后,他就重重地把手中茶杯墩在身侧的小几上,沉声喝道:“这是谁端来的?”
对于安小少爷在学塾欺负沈长泽的事情,叶檀心中早有对策,只是他不但愿长蓁晓得此事。更何况他刚晓得府中竟然呈现了刁奴欺主之事,火气更是蹭蹭直冒。
没过量久,阿谁房间门就开了,大夫出来以后,对叶老夫人和叶夫人道:“老夫人和夫人都不消担忧,茶中固然有毒,不过计量非常轻微,叶三爷长年习武,身材结实,现在已经无碍了。”
几个男孩子中,叶檀扫了一眼就晓得哪个是安小少爷――长得和他爹一样肥头大耳,能不好认么!
这本就是个计,叶檀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朝翠玉的方向走了几步,一脚踹在她的身上,目工夫冷:“大胆贱婢,胆敢下毒害我!”
叶檀手上和脖子上的红点消下去很多,正歪躺在榻上安抚叶老夫人:“奶奶不要担忧,那一点儿毒还何如不了我。”
叶老夫人就非常欣喜:“你这个孩子,夙来都是个费心的。”
叶檀勾起一个凉凉的笑:“安节度使,公子这性子,看起来不太好啊。”他意有所指,“我还传闻,他在学塾里常常逼迫同窗呢。”
叶家有三位公子,大少爷叶权带着家眷,在宁夏西边一个紧挨着桑圭国的边镇驻守;二少爷叶桓在宁夏东北侧的一个小镇领兵;叶檀是最小的儿子,固然自小习得一身好技艺,但是因为叶夫人偏疼小儿子,就没舍得送到远处,一向待在父母身边。就连他当初执意领兵去巩昌府,都是费了老劲才压服祖母和母亲。
叶檀一双凤眸冷冰冰地盯着安云中:“但愿安节度使言出必行,不要再让我发明如许的事情!”
那安小少爷愣了一愣,刚想说甚么,俄然被人拎着衣领提了起来,他尖声道:“是哪个……”一转脸看到了背后那人的脸,硬生生地把前面的话吞了下去!
沈长泽想来是不想惹是生非,一向沉默地坐在那儿不说话。叶檀就排闼而入了,一出来以后他就直奔安小少爷:“喂,问你一件事。”
叶檀保持着歪倒在地的姿式不动,勾起唇角,嘲笑道:“是吗?”
叶檀佯装没看到他,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衣摆的灰,嘲笑着看着拎着安小少爷的那人:“安节度使,公子真是好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