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安步雨中,无星无月,只要满天乌云在粉饰着星月的光辉,四周一片喧闹,只闻声踏踏踏的脚步声。

八月秋高风怒号,暴风卷走了屋顶好几层茅草,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两人一到家,内里更是风如拔山努,雨如决河倾。

孙少恩亦被隆隆雷声惊醒,全部身枪弹起,睡眼惺忪,却不见了梅蕊,因而困顿全消,揉着眼睛爬起床来,出了里屋,被面前一幕吓呆了。

“少恩,你……”,梅蕊疑是不成置信。

“那好,晚了,大娘亦不留你俩,路滑夜黑,行路可须细心”,林梁氏起家相送。

用饭期间,雨水忽大忽小,时而狂烈,时而缠绵。

孙少恩忙从梅蕊身侧蹿出去,拿起脸盆便泼水。

“好,我换,你如果肩膀痛了,记得喊我,不成勉强”。

“梅子姐,还好走快一步,不然定被淋个落汤鸡”,孙少恩拭着脸上的雨水光荣道,下一刻却收回嘶一声,是痛的,本来是梅蕊给她拍着衣衫上的雨水,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肩膀。

孙少恩有气有力的吐出‘嗯嗯’的呻*吟声,不过现在亦是好多了,不像刚才那般痛。

梅蕊换了衣,抹干头发,舍不得睡,站在门槛处,冷静的看着孙少恩。

“我当今亦是担忧,如果你有事不奉告我,我心更不安”,梅蕊说完再加大了力度。

“岚娘,快去与他俩拿个火把,好行路”,脚伤着的林有才忙叮咛着他媳妇。

“不消,我能行”,孙少恩忍着恶心,跨上一只脚,游移一会,又踏出另一只脚,大叹着这是份技术活。

孙少恩毕竟是没修补屋子的经历,到下中午才勉勉强强的修好,趁便也补了小黑的窝。

俩人这才得以上床安息,“少恩,有你在真好……”,梅蕊忍不住说了一些感性话,如果她一人,这一晚她都不消睡了,这世上也只要大圆脸会体贴她。

吃过午餐后,便要修补那被风刮破的屋顶。

孙少恩伴着滴答声渐渐入眠,梅蕊随后亦上了床,倒是不敢睡死,这滂湃大雨的,她须随时重视这茅舍的环境,长夜漫漫,屋漏雨,布被盖了多年,又冷又硬,像铁板似的,大圆脸或许是背痛的短长,睡觉姿式不好,老把被子蹬,这风景何时才气挨到天亮。

孙少恩扭扭捏捏的,解开小许,却也不再脱。

“少恩屋里去,背脊还伤着呢”,梅蕊放下泼水的脸盆,双手在前襟擦了擦,便推着孙少恩进里屋,又堵在门口不让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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