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蕊用盐水轻拍着她的额头、后颈和头顶,见那鼻血止住了,亦未完整放心。
见大圆脸埋在她胸前,又掩耳盗铃般蓦地用两只手掌捂住脸,只觉脑筋发晕,身子发酥,竟像醉了普通。
见得那发青光的圆眼,梅蕊先是一滞,嗔她一眼,坐她中间,“还不抬起猪脑袋”
见她那猴急样,梅蕊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真想揍她一顿,因而大声训道,“混蛋,还动,不想活命了?”
“混蛋别动”梅蕊这才放手,双手又捂在她两耳朵处,牢固着那不要命似的乱晃的猪脑,“少恩,但是头晕目炫?可有不舒畅的?”
大黑狗两只前腿死死的抱住骨头,恐怕一不谨慎它就会溜走。半眯着眼张着大嘴左啃右啃,锋利的牙齿与骨头一下一下地摩擦出声响,喉咙里还哼哼地叫着劲,尾巴摆布摇着为本身助势,‘咔吧’一声,骨头碎了。
没想到布衣下的是波澜澎湃,白白花花的,晃得孙少恩心神不宁,目炫狼籍。
她明显感遭到大圆脸的青涩陌生,是完整不会接吻那种,却没想到对方那么快学会,都快把她憋死了。
日上三竿,万籁无声。
梅蕊微微展开眼,见得那血珠从大圆脸鼻子喷涌而出,瞪大了眸子。满眼板滞地看向面前可骇的气象。
孙少恩一时被吓到,丢了骨头。又是感喟,她孙少恩命真苦,洞房不可,还被狗欺。
吱呀一声,房门敞开,孙少恩坚若盘石的眼神又燃亮起来,“梅子姐!”声线愉悦。
猛地推开她,顺手抓得那落红帕便要堵住那猪鼻子。
蜡烛像已完成了任务似的被燃烧掉,屋内变得暗中,窗外的月光洒进。梅蕊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孙少恩红喷喷的圆脸,咂巴着嘴。
不知是鼻腔内有血块,在她的和顺对待下,孙少恩打起了小呼噜。
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
便是对方语气不好,孙少恩也听话的昂着头,失血过量可不是闹着玩的。
见到食品,大黑狗俩眼放绿光,冲着孙少恩就是一顿乱吠,呲着牙,活像筹办发怒的狮子。
梅蕊不知她的纠结,陪她坐着,小手放在她那生硬的后劲,悄悄揉捏着。
涨红着脸,渐渐地垂下长睫毛,从耳根、连脖子、经背脊红下去,直到脚根,甚是难为情。
梅蕊细细打量着,一时怔住,曾经那那满面蜡黄、干瘪的女人不见了。
见她那傻样,梅蕊干脆撇下她,踱着轻巧的步子,满面东风的去了灶房。
再插上梅花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