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蕊将低沉的爱人拥入怀里,密切道,“少恩是公公婆婆的好孩儿,也是我的好夫君”
“吴仁定是跛脚顿时阵,没有好了局”
“老身命苦呀,年纪悄悄嫁个软弱无能的男人;暮年死了公公婆婆,家务农活无人帮衬;辛辛苦苦帮宗子娶妻生儿;次儿傲慢骄横,动不动就对老身拳打脚踢……”
数年来养猪为业,一年下来也能卖个一百头猪,日子过得更加殷实。
即便大圆脸不是男人,这辈子,只要她陪着,愿作鸳鸯不羡仙。
坐在床上的孙少恩伸长了脖子,酒香都勾起她肚里的馋虫了,因而直嚷嚷道,“梅子姐好了没?肚子里冬眠的虫子饿醒了”
吴阿婆将女儿贡献的银子,一分一分的攒起来,买了一头母猪、一头公猪,等产下猪仔后便卖掉,以保持生存。
“梅子姐,我是否也是不肖子孙?”孙少恩感觉她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暴地撞了下,哀思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哀伤。
“孙大郎真是灭尽人道,连将死之人都不放过”
……
“梅子姐不必费事,冷的也是没干系的”说话的间隔夹带着牙齿的格格颤抖,像中了玄冥神掌寒毒发作般。
“莫怕,该是村里有人出事了”梅蕊安抚着她,每当村里有事宣布,或者调集世人,都会敲锣打鼓,引发大师重视。
吴义对别人是狠,对老母亲还是存了几分知己,多年不问不顾也只是吴贾氏从中作梗、教唆诽谤,说他娘亲留了多少银子给他弟。
梅蕊忙叮咛人筹办数碗温盐水,灌进吴阿婆嘴里,直至吐出液体变清为止。
想起这段光阴如大户人家的少奶奶般被大圆脸服侍着,梅蕊便浑身不安闲,这繁忙惯的人,如何能在床上干躺着。
孙少恩抱着暖炉悲春伤秋,吴阿婆服毒他杀一事,多少添了些沉重,郁郁寡欢。
“勉从虎穴暂趋身,说破豪杰惊杀人,巧借闻雷来粉饰,随机应变信如神。好个急智的刘备”梅蕊听后也忍不住叹道。
闻得老妇哭诉,世人更是义愤填膺。
谁知一夜之间,这猪全消逝了,吴阿婆一时想不开便吃了凉薯豆他杀。
想起克日用的月事带,极柔嫩,暖绵绵的,更是笑容逐开。
见她针线慵拈,孙少恩抱着圆暖炉,恹恹欲睡,那燃烧过的发像是被狗啃过似的,确是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