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酒曲,酿酒用的”梅蕊说着将粘有酒曲的糯米饭移入酒缸,又道,“你看着是粉状,倒是一种唤作辣蓼的草制成的”
这时的大圆脸像极了她爹年青那会,每年腊月,阿娘也会酿些酒给阿爹解馋。酿酒后的数日,阿爹总在盖着棉被的火桶旁,用鼻子闻,如果能从捂着甜酒的火桶里,嗅到阵阵酒香,便会乐呵呵好几日。而小小的她亦能从阿爹的表情判定削发里的甜酒是否做好了,然后一家人从腊月到正月多沉浸在米酒的苦涩里。
北方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江山村。
“不急,不急,我只是想多晓得些酿酒的流程”那么直白的话,多少有些难为情。
见无人辩驳,吴仁又故作体贴道,“嫂子伤到哪了?但是伤的好重?”
好个尖嘴猴腮,便是嘴上工夫,都不放过占她便宜的机遇,真是欺人太过了。
看她馋的几近流口水,梅蕊碎了她一口,“急啥急?少不了你的”
关头她不是第一次啊,孙少恩似霜打的茄子,蔫了。
见她将米饭摊在竹匾上拨凉,还细细地撒些红色的物体,拌和,便忍不住问道,“梅子姐,这是甚么来的?”
身材好了,还差点银子,横批就‘财路广进’吧!
半晌,吐出一口浊气,大功胜利。
剪刀都使不好,更别说把握羊毫了。怕她看低本身,孙少恩以手痛为由拒接。
“手痛,不便利使剪刀,便不剪了,再说这窗花也快剪好”恐她内心不镇静,梅蕊鼓励道,“你无妨去写春联”
孙少恩当然追跟着她的视野。
村民几次点头,吴仁不是好人,说的这番话倒是有理,只是听着有些怪。
黄鼠狼给鸡拜年,必有后招,给她她下套儿呢!李王氏哼了一声,对他的问话置之不顾,可贵聪明了一会。
被世人指指导点,吴仁不觉得意,像是用心让李王氏晓得他的存在,站她身后不肯拜别。待她转过身时,立即换上一副端庄模样,双手一拱,深深作揖,“李嫂嫂好,阿仁这厢有礼了”
既然媳妇有求,也不好拒接,孙少恩勉为其难的接下这活。
梅蕊岂会不晓得她内心的那些歪歪肠子,“过年时,必然让你喝上”
人模狗样的,只是拱起的双手搁到人家胸前;那双色眯眯的眼,在哈腰时,忙得扫向李王氏腿间;站立时,又将目光逗留在那饱满上。
吴贾氏讨不到好处,还是美滋滋的,不怕闪了老腰的用力扭着平坦的臀归去,路上还牵走已安静下来的公牛,又是一个劲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