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惦挂那人,恨不得插上翅膀,趁早飞归去见她。又有些忐忑,但内心深处更想大圆脸见一见她抹了胭脂的容颜,像那晚翻开她头盖般的冷傲,为她猖獗、为她痴迷……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嫁了个脑筋不好使的,唯有帮手补补,看是否能普通返来。
用左手指悄悄托起猪脑,右手则用竹签贴紧猪脑大要,轻捻动竹签,扭转,将血筋剥离。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阿谁,猪脑损阳滑精,临房不能行事,酒后尤不成食”支支吾吾说完便跑了,亦不管梅蕊是否听清,莫看她平时大嘴巴,关于男女之事也是难为情。
乌黑的糯米饭,窝两天,成了醉人的酒酿,进而成为诱人的酒。
见床榻上那坨一动不动的呼呼大睡,那呼出的鼻息都是一阵酒味。梅蕊瞥了一肚子气的将买的东西大力摔在地上,如此大的声响都没法吵醒她,绝世姿容上,神采数变,黑了白,白了黑。
梅蕊心动不止一丁点,毫无明智可言,争着抢着买下。
没有啤酒生涩,没有萄萄酒甜腻,更没有白酒刚烈。这酒酿暖和而绵厚,像阳光和春季。
“嫂子怎的来了?”被吓着摔地上,梅蕊也没个好气,尾骨还模糊作痛,因而抱怨道,“大早晨的,嫂子不好幸亏家,做梁上君子么!入屋也不事前哼声”
看出她难堪,蓝希岚摆摆手,“既然大郎醉酒,你固然在屋照顾他,已有好几户人家帮衬着去找人了,至于小花,等下接到俺家去便是,有小胖一起玩闹,会无事的”
蓝希岚虽喜,却也不买,只为过足眼瘾,不然准被家里男人狠骂老*。
“梅子姐,梅子姐……”即便睡得含混,嘴里念叨的还是她。圆脸微微染上红晕,本来用发带束起来的三千青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
顾忌梅蕊因她偷喝酒而不爱理睬她,重新盖好盖子,带了七八分醉意分开地窖,顿觉浑身乏力,便一屁股坐在床上,只说歇歇,不承望身不由己,前仰后合的,昏黄着两眼,一歪身就醉倒在床上。
屋里没任何动静,梅蕊自顾自地回身入寝室,穿戴棉衣的痴肥身子一晃一晃地隐入暗影里。
“嫂子有事固然说出来”梅蕊也是有眼色的。
起先就尽是肝火的梅蕊,止不住的感喟,感遭到她的依靠,到底心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喝醉了,床上躺着呢”梅蕊随口一答,也不肯同别人提烦苦衷,“嫂子来有事?”
蓝希岚赶紧应下,有些欲言又止,喏喏的,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