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都不会说的乳臭小儿,孙少恩现出一副扬眉吐气的神态,哈哈大笑的抬步走了。
小虎子打了个趔趄,一下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炸了毛,急走几步扑上前要同她厮打,何如孙少恩健步如飞,衣袖也没法碰到,又小跑着挤到她跟前,怒道,“你这是何为?说好了要陪我玩的,莫非想狡赖”
孙少恩剜了他一眼,猜想着下一句是否会问她要往那里去。
仅是姑父姑母么?县令夫人暗道可惜,却不透暴露来,她还想认下这馋嘴猫作干儿子呢!到底当家的开了口,也不好劈面驳了他意,只自我安抚道干半子也是挺好的。
期间,走过九曲回廊、之形走廊、波浪形廊。每一条回廊一步三折,曲盘曲折,廊连着廊,径连着径,池上的小桥也是弯弯又曲曲,只觉越走越远。
半响,远远的便瞧见那惹她恼火的守门人,孙少恩一把揪住小虎子的衣后领,几乎用力扔了出去,想到他终归是官三代,还是忍住了,神采狰狞的看着他,“这处罚明是前衙,那里是内宅?”
孙少恩事前出了衙门,躲在门口安排的呲牙咧嘴的石头狮子一侧,旁观接下来上演的仆人棒打狗主子的戏码。
孙少恩斜着脑袋瞅了他一眼,很快地又摇了点头,思疑道,“猪八戒不是蠢死的么?”见世人暴露一副活见鬼的神采,转念想想才觉不对劲,这是在骂她咧。
八*九来岁的小子,调皮非常,一脸猎奇的看着面前这圆脸的家伙,眸子子在她肚子和饭桌之间来回的溜溜转,俄然举着小手,做了县令夫人想做而碍着身份不美意义做的事,先是覆在她脸上摸了把,临了,狠狠的揪了下。
县令佳耦自是用心挽留,小虎子舍不得这刚认下的姑母,也在一旁帮衬道,“本日答应姑母小姑父蹭我家被窝如何?”
满桌狼籍的杯盏碗碟,那小子就是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刹时气愤道,“我管你是如何死的,吃饱喝足还不滚,莫非蹭吃蹭喝完了,彻夜想留下来蹭被窝?”
小虎子从小就是个小霸王,整日喊打喊杀,即使左邻右舍大人小孩都有些怕他,但仗着这县府小公子的身份,也另有很多玩伴。他当真不奇怪与孙少恩玩耍,能自发喊她一声小姑父,也是看在都雅的姑母份上,如此被人轻视不由张牙舞爪道,“再不站住,我喊祖父扒你裤子,打板子”
孙少恩添油加醋的说了站门口那门子如何借机收缴了她媳妇的荷包,如何觊觎她媳妇美色。恐怕他不肯脱手,又说这些世代相承执役的衙蠹,多为恶棍之徒,常常倚仗官衙之势,凑趣上官,并与劣幕、恶吏等联为一气,欺诈讹诈,侵害布衣,为恶乡里,毕竟会废弛他祖父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