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将廓清的原汤放入锅中,继而放入猪头肉,加糖色、酱油、食盐、米酒调好色。撒上八角、花椒、丁香、桂皮、葱姜。
阵阵菜香味勾的孙少恩肚中馋虫蠢蠢欲动,踏着悄悄的脚步进入厨房,入眼的是那盘光彩红润的猪头肉。趁着梅蕊还没重视到她,忙用手先捡了一块吃。
早上吃下的汤圆还没消化,此时又还没到饭点,梅蕊的胃口并不好,吃了初时孙少恩夹给她的腊肉,本身又夹了两次白菜,便放了碗筷,说要先去清算清算,叮咛孙少恩吃饱。
跟着梅蕊一声令下,孙少恩提起了筷子,首当其冲的是那盘腊肉,也算她故意,先是帮梅蕊夹了菜才本身开吃。
被这一声轻叱惊醒,孙少恩快步走近她,牵起她娇柔的双手,内心住了一只胡蝶,想要翩翩起舞。仿佛胭脂也因这女子而有了生命,一张桃花面,一缕蚀骨香,酥软了孙少恩的心,此时现在,她只觉广寒宫的嫦娥也不及梅子姐那一低头的娇羞。这不,又看失了魂。
梅蕊用刀切下半块更多一点的腊肉,把腊肉切成片后放进碟子里,待到米饭快好之时,再放进锅里停止熏蒸。
回到卧房的梅蕊换了外出的衣物,重新梳了个发髻,对着打扮镜摆布看了看,用手向上收拢一下。这时传来孙少恩咋呼呼的声音,说甚么不要用嘴蹭她。
打湿番笕,用一角在白衣上面那足迹处蹭了蹭,双手揉搓起来,半晌,起了精密的白沫,浸一浸水,再搓洗一小会,那足迹便消逝了。
男人还没开口,妇人先插嘴是件很无礼的事,李繁华并没有见怪的意义,乐呵呵的承诺了,他也晓得怀璧其罪,他不酬谢仇人对他的拯救之恩,却也不能害了仇人。
李繁华叮咛人上壶好茶,便带两人去了书房,说是要细谈。
对外,一家之主是孙少恩,而实际上做主的倒是梅蕊。即便是用饭的时候也是梅蕊开口了,孙少恩才敢动筷。
孙少恩如同背着承担,将用布包裹着的番笕挂在一侧肩部,一手牵着梅蕊。两人都不赶时候,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好像那正在郊游的男女普通休闲,身后那深深浅浅的足迹为这冷落冷僻的路上添了一抹亮色,仿佛也变得热烈起来。
李繁华晓得这些小年青是坐不住的,看了看日头便主动说,“此时离晚餐另有些时候,无妨出外玩耍一番,过些时候再回老叔家用饭”
坐在这里也是耗时候,孙少恩早想带媳妇出外赏花灯了,估计了这个期间的物价一番,想来二三十两够一个家庭整年破钞,因而便开口道,“一口价,五块番笕二两银子”她也不知这五块番笕值不值二两银钱,她只是想如果每个月能卖出五块,整年下来,她和梅子姐即便不干活也不会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