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琴落在地上,收回铮的一声哀鸣。琴身被摔得粉碎,四根弦也是齐齐的折断。

桔梗咬唇,内心暗自道是卫菡萏的好日子,现在算是真真儿的走到头了。她表情庞大的扶了一把卫菡萏,感喟着说道:“皇上是说,小主不该掺杂进贵妃娘娘与恪朱紫中!”

顾临怡内心发酸,眼泪便是不觉在眼眶里打转,可她仍旧强忍住,道:“害,臣妾好好的贵妃,做甚么关键人!臣妾不错,皇上就没有把臣妾拉下来的借口。即使勉强将臣妾拉下来,皇上如何躲畴昔前朝的悠悠众口,又让史乘工笔如何写?臣妾要罚,必然是她们做错了。她们做错了,那么臣妾就没有错!”

桔梗瞧着卫菡萏这幅模样,内心极是难受,哽咽着道:“转头奴婢去给小主找一找书看!”

顾临怡便是捋动手上的护甲,曼声说道:“皇上让臣妾与贤妃措置杏花坞走水一事。臣妾便谨遵圣谕,抓到了幕后放火之人!如何,臣妾还做错了?”

霍延泓脚步一顿,瞧着数月未曾见过的卫菡萏,公然停了下来。

云千雪端着刚做出来的茶蒸糕进门,闻声太后这话,笑道:“太后念叨臣妾甚么呢?”

现在皇上都没给卫嫔脸面,可见卫嫔是失了圣心。旁人能踩一脚的,是毫不鄙吝。墙倒世人推,纷繁落井下石。

顾临怡眉心不觉揪在一起,一言不发的看着霍延泓。

顾临怡见他动了气,内心方才被堵住的感受俄然松了下来,竟是难以明说的痛快,“如许的话您就受不住了?另有更刺耳的话呢!”

霍延泓不睬顾临怡这话,而是扬声与内里候着的尹航道:“传朕的旨,冯氏蒙冤受屈,晋为正六品朱紫,赐封号为恪!等身子养好了,上未央宫来谢恩!”

顾临怡闭目听着霍延泓这一番话说出来,很快挣了眼睛,回身俏生生的望着她,轻巧的说道:“臣妾做甚么要负心,那火是冯选侍放的,又不是臣妾放的!人证物证俱在,当着六宫后妃的面儿,臣妾又不是冤枉了她,有甚么好负心的。”

卫菡萏见天子可贵过来,早就悄悄等在了宫门内里儿。这会儿闻声内里的脚步声,便做出仓促往里进的模样。

霍延泓挑眉,深看着顾临怡,眼眸沉沉,道:“那灯笼是冯氏的宫人不谨慎丢掉的,因着惊骇,也未敢说。是你冤枉了冯氏。”

顾临怡嗤的笑出来,身子向前一倾,靠近霍延泓几分,道:“我就晓得。她有错没错,您都会说是我冤枉了她!不管是她的宫人不把稳,还是她不把稳。那灯笼,老是承乾宫的跑不了!那就是她的错!宫里走水,不管她把稳不把稳,都是她的错,是大错!皇上便是拉到朝堂去,臣妾也是有理有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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