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想起清平公主生辰宴那日顾临怡所言,便是猜到了八分。打发了曲尚侍后,便携了折子去未央宫。

顾临怡穿戴一身蜜合色缠枝梅花六团袄子,葱黄绫棉裙。外罩着一件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烧蓝镶金花钿拢着一头的青丝,极是端庄明丽。眼角微微一扬,带着几分庄严与凌厉,瞧得世人皆垂首不语,连大气也不敢喘。

秦妍双眉高高的一挑,并没有答复弦音的话,而是幽然自语道:“贵妃现在是越来越奇特,里里外外,像是变了一小我一样!”

“你!”顾临怡因着秦妍这话而勃然变色,手掌拍在桌案上,将那桌上的香料震得立时撒了一些,混在红木的桌面儿上。

这件事儿,嘉妃模糊是记得的。恪婉仪常日极少来撷芳殿,那日来的本来就俄然。嘉妃如此想着,内心更是笃定了,就是恪婉仪。

年关渐进,云千雪身上有孕,不便侍寝。天子可贵的没有在合欢殿守着元妃。那几日的侍寝,贵妃、定贵嫔、恪婉仪圣宠优渥,撤除这三人外,沈青黛与梁堇染也垂垂有了恩宠,各自进了宝林的位份。

如许的过程,每个月都不过是走一回过场,照说这每月、每年的用度都是依循旧例。也不必贵妃与贤妃特别操心去裁定。可顾临怡因着清平生辰宴的事儿,是成心要难堪内侍省与六尚。以是当那用度的折子送进了未央宫,立时便被顾临怡扣下,搁置了两日,也迟迟没有一个成果。

“大皇子短命的事儿,贤妃预备就此算了?”顾临怡嗤的一笑,面上带着些许讽刺的神情。

顾临怡听着这话,似笑非笑的凝了亲眼一眼,慢悠悠道:“贤妃是想着隔岸观火?”

秦妍也是反过来凉凉一笑,声音里带实在足的调侃,反问顾临怡道:“死了?她可不是死过一次吗?那几年,皇上可正眼瞅过你?”

谁承想这还没到腊月,贵妃便俄然派人清查,天然是一抓一个准儿。贤妃又批了折子下来,称病不管。便只剩下贵妃一头做大了。

顾临怡冷然笑起来,清凌凌的说道:“皇上宠着元妃,这后宫高低尽可着她来。因她掏空了本年的用度,我们也是没法的。干脆,六宫高低都一块儿跟着元妃娘娘一起缩减用度吧!”

燕云揣摩着道:“可不就是宁儿女人送大氅那会儿吗,娘娘可忘了?宁儿女人才走没多久,恪婉仪就来了,说是寻沈采女,成果扑了个空,还觉得沈采女在我们宫里呢!她如何没感觉沈采女是去了柏采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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