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闻声这话,绝望的颠仆在地,大哭着道:“爹,爹女儿是被冤枉的!爹,爹您不救救女儿吗?”
那火舌被风吹得一点一点长高,终究将阿谁素净而放肆的女子吞噬在此中。撕心裂肺与凄厉的惨叫声也垂垂被烈烈的火声与风声淹没。
姜子君笑着偏头睨了云千雪一眼,悠然道:“你倒是晓得!”
直比及法场的人都散去,温章忍不住跪地,老泪纵横。
这话跟着夏季里暖和的南风,送进各宫各院,让闻声的人忍不住的心口发颤。
承天门下很快便响起了庞大的呼喊“烧死她。”
许道长再未几言,立时让人将嘉妃关进竹子制的笼子里。嘉妃各式挣扎,却到底是无用的。
“烧死这个妖星,烧死她!烧死她老天爷就会给我们降雨了!”
姜子君幽幽一笑,点头,“这便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成活!是哭是笑,他温家也得受着,嘉妃更要受着!不,现在不是嘉妃了,是妖星才对!”
嘉妃现在发髻倾斜,胭脂水粉被眼泪搅得混为一团。她常日里是素净而明丽的女子,便如那片凌霄花一样,可眼下竟是难以明说的颓靡惨痛。
“皇上竟纵着元妃如此,皇上竟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温章说着,是惊痛不已,“月儿中了骗局,月儿中了皇上与元妃的骗局啊!现在皇上让人护送许道陵去清平宗,就是怕我们暗中抨击许道陵。更是要借着这个骨灰,去警告清平宗!我们,已经没法在操纵清平宗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