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君拊掌笑道:“这是应当的,与舒妃如许是非不分的人打交道,当真应当留一手!”
云千雪偏头与李香薷道:“你去叮咛何大人一声,舒妃的脉案、方剂另有药渣一类的全都留下来。省着来日她咬死了,非要往我的身上赖!”李香薷立时喏喏应下。
姜子君冷然哼了一声,不屑的轻哂道:“她说,只怕莫知名早就已经谋算好了。如此,既能动手害了她的胎,还不会被思疑!”姜子君被气的不轻,话至此处,更加奋愤不平,道:“我又说,何晟接办她的胎以后,莫知名就算想害她也实在太点眼!她便干脆将何晟也拖下水,说何晟是莫知名举荐,两人不免狼狈为奸!”
舒妃忍不住簌簌落泪,哀戚的哭道:“元妃娘娘有了身子,臣妾的孩子又算得上甚么呢?元妃身边的太医害了臣妾的孩子,臣妾也不能让人去查一查,臣妾内心实在委曲!”
云千雪偏头含笑道:“她说舒妃这一胎不平稳,让我早些让莫知名抽身。”
李香薷摇了点头,道:“还不晓得,皇上已经让人查下去了。沾手过安胎药的人,都查了下去。”
庄太妃微微沉了脸,“这说的叫甚么话!有太后在,还能委曲了你不成!有甚么话都先起来再说,别动不动就说不要孩子如许的话。你肚子里这孩子如果没了,最悲伤的还不是你本身!”
云千雪正垂首抿着茶,闻声太后问话,立时收起茶盏,不疾不徐的用绢子拭了拭嘴角,含笑道:“还是等莫大人与何大人两人来了再说吧。”
“舒妃有甚么话快起来讲,有着身孕的人,前些日子不是还漏了红。再有甚么不把稳,谁能当得起呢!”怡康贵太妃瞧着舒妃泪意盈盈的跪在面前,谁也搀扶不起来,忙劝和道。
姜子君大为惊奇,“她明哲保身,万事不睬的,现在竟如许美意的来提示你?”姜子君说着,不觉微微眯目,带着些许玩味之色。
这一个来回,竟是过了一个时候,直等的云千雪昏昏欲睡,歪在小榻上假寐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