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末,霍延泓每日固然不宿在合欢殿,可日日总要来云千雪这坐上一会儿,衣食住行、吃穿用度,事无大小,凡是他能想到的,都一一叮咛了一遍。如此,临行之前还不放心,又叮咛了云千雪,要日日写了手札让人送去木兰。云千雪笑他啰嗦,可内心却仍旧甜的似蜜一样。
定昭仪撇唇,还是怏怏不乐的模样,“臣妾可没有两位娘娘的心性,臣妾现在是反正都不想瞥见莲贵嫔那一张脸,每一次瞧见,就想给她几巴掌才解恨呢!”
定昭仪愠怒的说道:“臣妾但是传闻了,这七皇子在印月殿发热,是因为莲贵嫔打通了乳娘半夜掀了七皇子的被子。莲贵嫔借机在皇上面前指责是我没照养好七皇子。为娘的也当真是狠心!她如许算计我,以后还说七皇子的小儿惊也是从我宫里抱过来才患上的。七皇子自从入了臣妾的宫里,我哪一日不是殚精竭虑的细心照顾!皇上现在不大往瑶华宫去,焉知不是莲贵嫔背后里与皇上言语了甚么?我只觉着,如果往年,皇上一定不肯带我去木兰。可现在这莲贵嫔从中作梗,以是皇上才不让我跟着的!”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瞧着云千雪非常倦怠,便也都各自退了下去。
定昭仪一开口,那满腹的委曲,便似倒豆子一样如数吐了出来,“我气不过与皇上提了两句。皇上却说是我多心了,还不准我偏听偏信内里说的话。我只说,空穴来风,一定无因。可皇上却一心保护着莲贵嫔,真教人活力!”
定昭仪仍旧冷着一张脸,如何都想不开,闷声道:“现在皇上在宫里,便也只能放着她对劲一阵儿。等皇上出了宫,她最好烧香拜佛,求着别犯在我手里!”
定昭仪闻听姜子君这话,便是再忍不住,面上立时换上了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反问云千雪与姜子君两人道:“七皇子是如何回的未央宫,两位娘娘可传闻了没有?”
定昭仪这番话,过后云千雪曾让宫人细心留意着,可各处也没闻声甚么风言风语。
姜子君非常讶异,道:“竟另有如许的事儿?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怎的我听都没传闻过?”
姜子君瞧着云千雪失魂落魄的神情,不免笑了笑,道:“皇上现在还没离宫呢!瞧你这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云千雪亦是淡淡含笑,瞧着林如媚婉约又得体的当家夫人姿势,非常替苏卓逸欢畅。“府上还安稳?”
姜子君见她神情狠厉,倒是也没再深劝。她也不甚喜好莲贵嫔,便也懒得替莲贵嫔多言语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