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婧容面上非常迷惑不解,道:“如何会呢!若非秦贵嫔做错了事儿,哪儿至于被太后贬降禁足。我们常日里规行矩步,皇上总不会无端的来奖惩我们才是。”
郑如宝动摇手中的纨扇,眼底是暗潮涌动,可面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淡然神情,慢吞吞的说道:“我们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便是了,皇上便是再宠着她,她野心再大,还能把我们十足胡乱按上罪名都措置了?”
顾临怡自嘲的一笑,轻缓的说道:“贤妃现在缠绵病榻,我瞧着那模样,约莫是哀莫大于心死。红颜枯骨,这皇宫里,向来不包涵面。高贵也抵不上元妃三千宠嬖在一身的福分。现在元妃这一胎如果再诞下皇子,谁的高贵也及不上她了。子以母贵,可母也以子贵呐!我们这些无所出的妃嫔,如果究查起来,那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六宫向来没有不通风的墙,顾临怡与韦朱紫在御花圃的这番话,很快便传的六宫皆知。长乐宫的人不睬,可这传言耐久不息,实在让长乐宫的宫人头疼不已。
顾临怡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只道:“是,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只盼着能安安生生,别再肇事端就好。”
“这些人的嘴真真儿是可爱,一个个儿说的仿佛是本身亲眼瞧见的普通!”绿竹有些愤然,咬唇道:“当初娘娘真不该该放莫大人走,现在这风言风语不竭,不晓得这些人背后又要冒甚么坏水儿了!”
韦婧容倒是有些不觉得然的一笑,“眼下元妃韶华恰好,皇上还肯多看一看她。可这一年一年的过下去,元妃总有容颜不再的时候。嫔妾觉得,恩宠当然是好的,也不过是一时的。元妃娘娘到底没甚么根底,不及两位娘娘的高贵。”
郑如宝只觉着眼皮止不住的跳着,她眼中充满了看望之色,昂首沉默的看向顾临怡。她这一番话,不过是在感慨,她们这些人眼瞧着便是韶华不再。云千雪把持圣宠,只怕比及她们人老珠黄今后,也一定能到头。而最可怖的事儿,仿佛云千雪已经在想着将宫中这些人都一一撤除。
顾临怡声音不自发的举高了一笑,睨着郑如宝道:“为甚么。元妃进冷宫可与秦贵嫔有关,又或者,那些恩仇还可再往前推一推。元妃常日面上仿佛是平淡无争的模样,可毫不是长于之辈。第一个是嘉妃,这第二个嘛,是贤妃遭了秧,不晓得第三小我又会是谁呢!且,元妃到底内心策画着甚么,也实在不好说。谁晓得她的野心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