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昭仪闻言,那眼眶当中含着的眼泪立时涌了出来,哽咽着是欲语还休。
定昭仪被吓得一颤抖,怔愣的不敢说话,可仍旧紧紧抿着唇,涓滴不畏缩。
定昭仪立时点头阻了她道:“我们不能走,方才,我方才不把稳,把元妃娘娘推倒了。我,我本来是想去问一问皇上……可元妃俄然拦了我,我一时又急又气,就……”定昭仪说着双手颤栗,想起方才霍延泓杀气腾腾的眼神,一只手捂着胸口,哭道:“只怕皇上要杀我了,如果元妃有甚么不虞,皇上毫不会绕我的!”
定昭仪方才那么一推本来就是偶然,闻声宫人失声尖叫起来,吓得是花容失容,立时膝行着上前要去扶云千雪。
定昭仪含泪道:“皇上,乌恒是乌兰图娅的故里。皇上,您亲身与臣妾的兄长商定过,要永为兄弟之邦。您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天然不能出尔反尔的……”
紫罗一起跟着定昭仪过来乾清宫,跟着的一世人天然不敢跟着定昭仪擅闯乾清宫。现在瞧见定昭仪失魂落魄的出来,紫罗忙迎上前道:“娘娘,皇上可……”
乌兰图娅面如土色的从乾清宫出来,被方才那情状吓得不轻,晓得本身此番是错上加错,又对方才天子蓦地推她的那一下是又惊又怕又悲伤。这会儿双膝一软,直接靠在了紫罗的身上。想起之前宣城长公主因着害云千雪,被云千雪丢尽了河水里的事儿,内心是不觉发颤,“紫罗,本宫,本宫肇事了……”
霍延泓淡然一笑,拉着云千雪的手点头道:“国度好处之上本来就没有君子小人之分,何况,去岁的大旱不止是中原遭了灾,连着柔然与乌恒都遭了灾。而他们一贯垂涎中原的膏壤……”霍延泓没往下深说,云千雪天然也晓得这此中短长,到底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便能说清楚的。
云千雪回身撂下药碗,曼声道:“定昭仪求见,必然是为了乌恒的事儿,总要见一见吧?”
霍延泓强自压着肝火,指着她道:“你立时回甘泉宫,朕能够当作没有本日的事儿。”
乌兰图娅这番话还未说完,嘭地一声,在霍延泓手边的小桌随之一阵,那桌子上的药碗被霍延泓这一掌拍在了地上,落地着花。那棕褐色的药汁子溅了云千雪与乌兰图娅一身。
霍延泓抬手指着她道:“朕再给你一次机遇,现在就回你的甘泉宫。再为你的乌恒求一句情,朕就将你送归去。”
“是,只想瞒着你。可想来德妃也是清楚的,以是……”霍延泓缓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