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楚楚点头,看了看沈、梁二人,有些拿不定主张,踌躇道:“这东西到底兹事体大,我们现在是当没瞧见,还是……”
只不过夜里天气太暗,谁也没瞧清楚长相。不过那女子背后的身影瞧着极娇小,有内监认得女子身上披风的模样,是青碧色底金银线混秀桂花织锦披风。从这披风的款式来看,倒更像是后宫的妃嫔。
姜子君遵循这个线索立时让尚服局的人去寻这披风,很快,尚服局的尚服便跟着黄槐来了储元宫,向姜子君回了话。
裴似棠不觉得然的笑了笑,道:“前秦巫蛊之祸,被连累之人数以万计。沾上就没功德儿的,嫔妾但是怕得很。”
“这东西埋在土里,你们是如何瞧见的。”姜子君心下猎奇,曼声向梁容华问道。
她取过来拿在手里瞧清了,面色不觉微微一变。只见那桃木的小人委实如甄道姑描述的普通,是一个被人剜了肚子的女子。这桃木的雕像做的极其精美,便是衣裳的款式都是宫中常见的。翻畴昔后背,上面写着上元十四年蒲月,天授九年十一月。
裴似棠端倪一颤,小声怯怯的说道:“嫔妾可不想牵涉在内,如果梁容华乐意去一趟,便劳烦梁容华了。”
裴芳仪将那桃木小人拿在手里,悄悄的“咦”了一声,大是猎奇的眨了眨眼睛,道:“这是甚么东西。”
姜子君仰脸向黄槐睇了一眼,黄槐便是会心的上前接过梁容华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姜子君面前。
梁容华闻言不觉扬了扬眉,极快的上前一步,将那桃木人抢了过来,笑呵呵道:“这东西到底是裴芳仪先瞧见的,即便要去,也该让裴芳仪去德妃娘娘那。”
得了这话,宫人一时又去各宫请诸位妃嫔带着各得意着的织锦来储元宫。
梁堇染笑道:“不经意瞧见的,想来因着那宿云檐离着储元宫近,那人才将这东西埋在了宿云檐。上林苑里又有些野猫,许是不经意将这东西给刨了出来。”梁堇染将沈青黛在宿云檐上说的话向两人反复了一遍。
沈青黛面上很有不虞,冷哼一声,“贪那份功绩罢了,”她语顿,向着裴似棠道:“这大好的机遇,你怎的白白个放过了。那小人儿说到底也是你先瞧见的。再说,我们都是一起瞥见的,若真要去,也该一同去。”
沈青黛笑意深深,悠然道:“我们清楚都瞥见了,又如何当作是没瞧见。”沈青黛语顿,让花楹去将落在地上的小人捡起来,清凌凌道:“皇上正让德妃清查此事,该把这东西送去德妃宫中,向德妃娘娘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