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昭仪便将裴似棠如何与她提起军费增加,皇上要用兵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云千雪听。
白芍内心也是怕的了不得,怯怯与沈青黛道:“小主,今次的事儿,恪贵嫔只怕没那么等闲善罢甘休。”
沈青黛端倪狠恶的发颤,气的胸口疼痛,她死死按着胸前,眯目怒极反笑道:“护着你?只怕你是自作聪明罢了!你可晓得,当初你因何会小产?”
冯岚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一字一顿道:“是你害了她!”
沈青黛瞧着她这副神情,对劲的一笑,道:“是元妃叮咛我在你的百濯香里下了东西,那东西还是元妃身边的李香薷亲手调制的。”沈青黛语顿,不由扬了扬眉,反问冯岚道:“你可记得,你小产以后,李香薷曾向你要过百濯香。”
“我天然不敢,元妃不会承认,只会将错处都推在我的身上。元妃在宫中一向耸峙不倒,若非她有手腕,她如何以众矢之的的处境与贵妃、嘉妃等人对抗?”沈青黛言之凿凿,似是已经发觉这桩事中的蹊跷。
沈青黛跌坐在圈椅上,脊背发凉,竟不知何时冒出的盗汗,将衣衫浸湿了大半。
世人自不敢不听元妃的话,当即看了裴似棠一眼,便是垂首静声退了下去。
裴似棠内心莫名,对云千雪的问话大是迷惑不解。便是垂首,小声道:“说是,因着袁婉仪染了病暴毙。”
这日恰是袁婉仪头七之日,云千雪俄然让人请了裴似棠去观象观。原本来上林苑的几位宫妃都极喜好赏看观象观的大象演出,可自从颠末袁婉仪之身后,这些人再不敢随便往观象观走动。本日云千雪突然相邀,天然是非常奇特。
翌日,定昭仪便是在一早去了云千雪的宫中向她问安,一并为之前在乾清宫推倒她的事儿而请罪。
太后身边的宫人细细的彻查了一番,除了有人瞧见冯岚曾与袁楚楚一起往观象观去过以外,再没有人瞧见旁的甚么。太后寻了冯岚去问话,冯岚只说袁楚楚要拉着她同去,只是半路她的衣裙被勾破,她便立时遣人归去取衣裙,便再没有与袁楚楚同业。太后又问了旁人,倒仿佛与冯岚无甚干系。
裴似棠满腹疑虑的到了观象观,云千雪已经坐在了看台之上。观象观的空位里,几个驯兽师正如常普通练习大象。裴似棠慢吞吞的进前向着云千雪福了福道:“元妃娘娘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