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妃不晓得纯妃要说甚么,内心即使不耐,却还陪着一笑,拥戴她道:“如许的天儿,不晓得是要下雨还是下雪呢。”
“诚妃,你奉告我。你做甚么要去合欢殿,做甚么要让四皇子领着三皇子去看那畜牲。你做甚么要来害我的儿子!”纯妃声音沉沉的一句一句问出来。
“是、是、是,”诚妃连连点头,“三皇子本来就因元妃而死,是应当让她支出代价。”
“你哪儿能明白,儿子头七的时候,你走在黑压压冷僻清的宫巷里,你为他喊魂,你恨不能让他立时活过来。便是借尸还魂也使得,恨不得是老天爷锁错了人,抓人的儿子来换他,抓你来换他也是一千、一万个乐意的!”纯妃的声音仍旧悄悄的,仿佛她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话。
诚妃膝行着跪坐在纯妃的叫脚边,凄然哭道:“姐姐,我们都这么些年了!我也晓得,三皇子没了姐姐内心难受。姐姐,从今今后四皇子便是你的儿子。我情愿与姐姐一同扶养四皇子。姐姐说你来日的但愿和盼头没了,我的灼儿便是姐姐的倚靠。”
诚妃再三发誓,“姐姐,毫不会是我,如果我,我岂敢拿灼儿去发誓!”
诚妃垂首,小声阻她道:“姐姐快别说了,让人听着怪难受的。”
诚妃冷静垂泪,悲哀而哀凄的说道:“怪只怪元妃宫里养了一只狐狸,怪只怪她们又……啊”诚妃正喋喋不休的抱怨着,手腕俄然被纯妃紧紧的握住。她蓦地转头,双眸射出两道锋利的目光,森然落在诚妃的面上。看的诚妃突然失容,怯怯道:“姐姐,怎……如何了?”
纯妃面色极是森冷,紧紧抓着诚妃的手腕不松,哼了一哼,决然截断了她的话,“你平常从不肯与元妃来往,年关那会儿为甚么要带着四皇子去长乐宫,以后又由着四皇子见天儿的同那小牲口戏耍?”
绿竹固然这几日都怏怏的,想起那件事儿就提不起精力,可到底过了这么些天,现在又听李香薷这般安抚,便也点头拥戴道:“娘娘也不信,只说事在报酬!”
另一边,因着白狐一事,云千雪对三皇子之死大有不忍。头七那日,便遣了绿竹与李香薷两个亲去给守灵的纯妃、宫人送了头七馄饨。纯妃头七喊魂以后,便带着华年去了延禧宫中,自没瞧见二人。两人在钦安殿赔了一会儿,祭了祭,才分开。
诚妃被吓得不轻,哀哀向纯妃哭诉道:“姐姐,你可不能不信赖我,这些年来,我鞍前马后的为姐姐做了多少事儿!便是有一百个胆量,我也毫不敢去害三皇子的。再者,我与姐姐订交多年熔儿是与灼儿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如何会去害她。就算姐姐信不过我,我也是为人母的,我不为本身想着,莫非也不为熔儿积一积阴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