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觉得,皇上如此钟爱表姊,表姊膝下又有六皇子与八皇子,两位皇子个个儿聪明聪明,堪当重担。”柳依依直言不讳,说的大为诚心,这番话大是得霍延泓的情意。她实在早就摸透了霍延泓心中所向,将霍延泓不能明说的话宣之于口,如何能不被霍延泓喜好,对劲。宫中诸人,便如德妃与元妃靠近至此,也从未对霍延泓说过如许的话。
“谁是定昭仪从乌恒带返来的贴身宫女?”柳依依顺手拢了拢袖子,声音轻缓,极是慵懒,仿佛这殿上转眼没了两条性命,都与她无关一样。
柳依依眉心微微挑起,曼声道:“嫔妾有体例为皇上解忧,”霍延泓闻声他这话,面前立时一亮,当即看向她。柳依依进前两步,悄声道:“只要九皇子……”柳依依小声说了几句话,成竹在胸的说道:“比及定昭仪分娩的那一日,皇上固然交给嫔妾便是了。”
乌兰图娅内心大恨,立时就要起家同柳依依冒死。内殿里贴身奉侍乌兰图娅的紫罗、高云两个吓得大惊失容,何如世人早被琼婕妤带出去的宫女、寺人礼服,压在屏风前面,半点儿也近前不得。几个乳母、接生嬷嬷瞧着固然惊骇,可仿佛都被叮咛过普通,如泥塑木雕普通,动也不动。
定昭仪现在形如疯颠,一双眼睛恨得血红,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如受伤的野兽普通,失了神智。柳依依顺手将一边条案上摆着的净瓶拿起来,仍在来乌兰图娅的额头上。
乳母与内监等人立时将高云推了出来,柳依依未抬眼皮,只要些讨厌的看着袖摆上被溅上的星星点点的血迹,柔声道:“春宜,拿白绫。”她话罢,立时有人端着白绫出来,不等世人回过神。已经有两名寺人摆布开弓,将那白绫紧紧的缠在了高云的脖子上。高云现在被押着,转动不得。连连呼救,却到底是无计可施,没几声后,便是被缢死了。
“朕是属意六皇子,唉……”霍延泓吁了一口气,只觉无可何如。
世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寒气。柳依依但作未觉,只向着世人笑了笑,道:“今儿个这事儿,大师天然都清楚,乃是皇上叮咛。这件事儿谁都不准传出去一句。事关前朝与西北战事,如果让本主闻声一字半句,你们便十足下去服侍定昭仪与九皇子。”
柳依依面上略有忸捏之色,“是嫔妾促狭,想着为皇上分忧,又盼着分身其美。前秦之时有狸猫换太子之事,现在借来度过面前难关,也是为了让皇上不再这般忧心。前朝政事噜苏,到处要皇上操心,嫔妾瞧着又是心疼,又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