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怡伏在贵妃榻上,痛不欲生的绝望说道:“喝这东西有甚么用?这么些年,本宫喝进肚子里的东西还少吗?一碗接着一碗的喝,这五脏六腑,都是药汤的酸臭味了,可有甚么用!”她说着,有些撕心裂肺的低吼,几次道:“有甚么用?”
顾临怡一双手捂着双眼,眼泪顺着指缝儿涌了出来,呜呜的哭道:“本宫就是成百上千碗的喝下去,喝水一样的喝下去,肚子还是瘪瘪的。本宫永久不能有孩子了!本宫……”她说着,更加心灰意冷,“本宫另有今后吗?本宫这辈子,算是完了吧?”
尹航头上出了盗汗,从速让人拿了伞,撑着咱在天子的身后,也不大敢在霍延泓的视野范围内呈现。内心揣摩着,京里又来了甚么信儿,惹得皇上又跟三九寒天一样,脸上尽是风霜凛冽的模样。
尹航跟在前面,瞧着皇上被撞,立时急了。让人将那颠仆在地的宫女按住,痛斥道:“哪儿的混账宫人,眼睛张到后脑勺儿去了吗?陛下过来,也不晓得避开。往哪儿撞呢!”那宫女被这话吓了一跳,按在地上也不敢转动。
卉春将那坐胎药放在小桌上,忍不住劝顾临怡道:“这药是太后赏下来的,叮咛了随行的妃嫔,一日不落的喝。木兰比不得宫里,人多眼杂的。娘娘就算内心不痛快,也万不能让旁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