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蓝内心顿时起了莫名的惊惧,她睁大了眼睛,意志却刹时涣散。她的胳膊软下来,完整放弃了挣扎,跌跌撞撞地被方孝龄一起带出了音乐厅的大门。

她的耳朵没有出错,叫她的人公然是江伯母。

盥洗室门口,她听到身后一个耳熟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阿谁声音平平的,透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寒意,仿佛被冰块激灵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迟缓地、带着顺从却又不容顺从的无法,转过身去。

明蓝当时心中的暖意一下子涌入了眼眶里,化作热热的泪水流淌到脸颊上。她感觉,南庆不止是怕父母双亡的事刺激到她,也是在令她制止被诘问到本身当年父亲不堪的作为时更加难堪。南庆虽是养子,却毕竟也算是豪富商阮伯雄的孩子,以她的出身,确是攀附了。更何况,他本身也是极优良的青年才俊,若不是眼睛出缺点,他在越南几近能够成为统统女孩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有一次,她和他开打趣,说到这个题目。他哈哈一笑道:“本来我老天让我瞎了是为了让我碰到你呀。”他笑得没心没肺,她听着倒心疼了,忙道:“如果真如许,我发愿离你远远的,让你再遇不到我,只求老天让你复明。”

明蓝可真悔怨说这句话了。因为接连好几天,南庆都会如成心似偶然地问她一些伤感的题目,比如“你内心是不是还是很遗憾,我的眼睛看不见?”或者是“我必须奉告你,我的眼睛已经没有复明的机遇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诸如此类的话。明蓝见他患得患失的模样,又心疼又活力,安抚也不是、生机更不可,只得耐烦渐渐哄。隔了好久,他的“情感病”才减缓。

她被他的力道弄得微疼,忙道:“好好,我收回、收回!”

她感遭到皮肉乃至骨头被人捏住的疼痛,可真正让她摆脱不开的不是对方手上的力量,而是她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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