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生丸令媛难换,我不空口口语说感激你的话,你说,你要甚么,只要我有的,就必然给你,便是我没有的,我也会穷尽人力物力,将之取来奉于你身前。”
弘旲想了想,慎重声明:“皇玛法,弘旲只是看看。”
弘旲瘪了瘪嘴,如同一朵蔫的了小花儿一样搭拉下了脑袋:“因为弘旲出错了。”
而跟着天子这顿暴风暴雨般的宣泄而来的,是各地宦海一场无声的大换血,仅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一月,天下便有近百名或与胤禩有关,或曾脱手互助搜刮珍稀药材的官员下台,而此中又尤以胤禩的奶公雅齐布与之最亲,雅齐布当年开罪被天子亲言充发边地翁牛特部服刑,却一向未曾往,托庇于八贝勒藏匿京中,此次直接被天子遣人缉捕后正法。
回到八贝勒府,等待在书房中的十爷看到低头走出去的九爷,猛地站了起来:“快,快,把摄生丸拿出来。”
四爷提着的心一松,从速拉着茹蕙跪在地上叩首谢恩。
后有幸拜了徒弟,徒弟教我尊敬万物,修身养性,教我识香、辩香、制香以避秽防疫,其间各种相生相克之道,实在让人既喜又惊,既惧且畏。
书桌后瘦骨伶仃的八爷看着桌上的玉瓶,脸上暴露一个苦涩的笑容:“为着我这破身材,却让兄弟向妇人低头,你行事前,如何就不跟我这哥哥说一声,若说了,哥哥我定不让你去,现在,你让我如何办?这瓶药丸我便是吞下去,又与吞刀剑何异?”
“额娘,皇玛法说了,弘旲是好孙儿,那你今后可不能再拿大巴掌打弘旲屁股了。”
康熙五十三年,离京的天子收到八贝勒胤禩送去的两只病笃老鹰,勃然大怒,当众斥骂胤禩,道其乃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凶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行刺二阿哥,举国皆知。又道胤禩欲杀二阿哥,必亦欲弑君。
茹蕙寂然。
父母跪了,弘曜与弘旲天然不敢坐着,跟着都跪了下去。
怒及的天子,最后说出了绝情之语:胤禩与乱臣贼子结成翅膀,邀结民气。朕深知其不孝不义行动,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义绝矣!
被天子怒骂,部下权势亦大损的胤禩不得不上折自辩,言道本身冤枉,何如天子对他已完整没有一丝父子之情,怎会听他所言,只嘲笑着说:鄙视朕躬,他冤仰安在?
“皇玛法,大巴掌打得疼还是板子打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