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脸上再无一点先前的轻松与适意,只紧皱着双眉,目中亦暴露焦灼之色。
八贝勒府
八爷看了一眼神采不安的十四,轻咳了一声,安抚道:“十四弟且先别忧心,皇上不能誊写这事儿既已持续了几年,申明并非急症,乃是人至高龄,身材朽迈的天然反应,不是甚么大事。”
又说了几件皇子们幼年时的恶劣之行,叹为父之不易。
你出征不久,老爷子右手便已经不听使唤了,他却瞒得死死的,也不准摆布大学士泄漏动静,这几年批阅奏折,全用的左手……我们这位皇父,心志之坚,掌控力之强,满大清无人能及。”
“还无能甚么?”九爷嘲笑:“还做着出来即位为帝的好梦呢,你本身考虑考虑,他被关这几年,皇上何时委曲过他,还不是像前几十年一样,凡是好的,必先送到他那边,说是被圈,我们那位前太子爷在咸安宫过的可没一日不好的,连孩子也年年不断往外蹦,那名字还都是皇上取的,若说哪一天俄然听到说他重新被皇上放出来,再次压到我们头上,我都一点不奇特。”
……
千叟宴后两天,大将军王在乾清宫外请见,时帝正与朝中大学士三人商谈政事,听得禀报,将之召入。
十四大笑落座:“八哥莫讽刺弟弟,本想着先来见三位兄长,实在被等待在府的大臣们缠住了走不脱,担搁得没体例,这才拖到现在,莫怪莫怪!”
听得帝大安,雍亲王破涕为笑,对劲地对着儿子点了点头,又向着榻畔老婆做掬言谢。
帝笑言:铮铮男儿,偏做小儿状,莫怕,得汝妻汝子奉养,汝父已大安,还能照看你两年。
看着兄弟几人的神情,十四目光闪了闪,站起家,冲着三位兄长团团做了个长揖,脸上带着竭诚的笑容:“为着老十四,辛苦三位兄长在京中周旋,老十四全都记在内心呢,三位兄长放心,统统只看今后。”
“再想想大哥。”八爷一脸苦涩地点头:“一样是被圈,大哥那日子才真叫苦。若没惠妃娘娘的娘家在外照顾,大哥现在能不能活还是两说呢。”
十一月,受命出京察视粮库的雍亲王返京,见到病体肥胖几至脱形的皇父,大恸,跪于龙榻前叩首堕泪不止。
“十四弟莫急。咸安宫到底是被二废过,皇上哪怕真是想放他出来,也得几次考虑,如此,我们便可渐渐筹划,让皇上完整断念。”
十四咬牙不甘:“莫非我们就只能这么等着,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