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到了传送用度的时候,守着小门的粗使王婆子在听到拍门声后,翻开了小门,公然,苏培盛领着一群人正等在门外。
寻秋仓猝摇了点头:“没有,女人这些日了除了看书便是跟着秦嬷嬷学端方,再便是寝息进食,便是玩几次毽子,也是为着活动筋骨,带着丫头们跳绳,也是见大师关在院里闷得慌……”
“是,主子爷亲身叮咛的,说等女人甚么时候把端方学好了,安院甚么时候开门,常日吃用都由主子领人自小门送出去。”
带着一丝忐忑,寻秋抬起被羞意染红的双靥,脉脉看向坐在厅中主位上看着她,暴露一脸思考之色的主子爷,公然,主子爷还记得她,她就晓得,主子爷不会忘了他。
起居室外室,寻秋正坐着打络子,低声喝止了一脸惶恐的小丫头:“慌脚鸡似的乱喊甚么,说清楚甚么事,女人正睡觉呢,你这模样看吓着她。”
高勿庸张了张嘴,想要提示提示自家主子爷,但是看着他已低下头措置公事,到底将到口的话吞了下去,肚中的无法全化作一声吐息,溶天玄色当中――啧,封院儿这类峻厉的禁令,放在贝勒府其他主子身上是奖惩,可要放在茹主子身上……
苏培盛喝止了王婆子,回身弯下腰:“爷。”
“安院封院,那死丫头这一个月如何样了?”在房内又踱了几步,四阿哥蓦地转头看向高勿庸:“……她是不是又偷懒了?”
苏培盛冲身后的人一挥手,表示他们该干吗干吗,回身小跑着跟上自家主子,一边低声回话:“女人辰时起家进食,以后会在房中看书,日顶用些点心以后听秦嬷嬷讲各家逸闻,熟谙人事,一个时候后小睡……”说到这里,苏培盛停了下来。
小丫头大喘一口气,抬手指了指房外,抬高了声音:“主子爷带着高总管并苏公公进了安院,现在正厅等着呢,苏公公叫我来唤女人。”
“还不去把你们女人唤起来?没见主子爷来了!”
四阿哥嗤笑:“爷若跟她普通见地,这几年早被气死了,如何,这些日子她又惹甚么事了?”
“是。”
四阿哥表示无妨:“嬷嬷现在可好,爷也有两年没见着她了。”
四阿哥坐在正厅,正一脸不耐烦听着苏培盛跟他报这光阴子茹蕙每日都吃了些甚么,便见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大丫头自门外走了出去。
看着大丫头那张标致又有些微熟谙的小脸,四阿哥想了想,有些不太肯定地问:“你是佟嬷嬷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