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无法,逞强:“是儿子治府无方。”
四阿哥当然晓得皇父不成能乱点鸳鸯谱,只是,被偶然挖苦了的火气不收回来,他这个皇子也憋屈啊。
天子坐起家,低头找本身的龙鞋,四阿哥忙跪了下来,奉侍着他亲爹把两只鞋子穿好,然后干脆跪在了一侧,听他亲爹训他。
四阿哥抿抿唇,红着脸傻笑了一下,不吱声。
看着搭拉着脑袋跪在毯子上的四儿子,天子俄然有些心疼,又有些活力,“堂堂一个皇子,夫纲不振……”
天子想了想,抬开端看了一眼四儿子,忍不住笑:“厄鲁特虽有些鲁莽,你也不该这么玩弄他,他本就因班弟存着一肚子憋气,朕若再把他的心尖子送到班弟手里,今后他只怕再不能翻身了。”
李德全应了一声,立马退了出去措置,奉侍了帝王二十多年,李德全对于天子的心机亦算体味,万岁爷这是心疼儿子了,送东西归去明着是夸奖教诲茹氏有功的秦嬷嬷,实则是在敲打四阿哥府里的那些女人,让他们老诚恳实奉侍好丈夫,熄了拿捏丈夫的心机。
正吃着点心听寻冬讲厄鲁特王公的后妻如何卤莽却又卓有效果地横扫厄鲁特后院一事的茹蕙,不得不暂熄了听八卦的欲。望,擦了擦嘴角,放动手中的点心,起家替四大爷换衣。
“行了,科尔沁的事朕晓得了,你从速走,朕这儿忙着呢。”天子一脸嫌弃地挥了挥手,把四儿子轰出了御帐。
坐在书案后的天子略作沉吟,昂首看向四儿子:“班弟这是欲送女入京?”
四阿哥冷静站在一侧,等着皇父叮咛。
一手重拍着皇父的背,四阿哥又缓慢将李德全手里的帕子拽过来递到皇父手上:“阿玛,您擦擦。”
四阿哥抿了抿嘴,悄悄笑了笑:“宜额娘甚喜小九的女打扮相。”
想着本身昨儿差点被厄鲁特拉进坑里,四阿哥唇角抽了抽:“儿子记得和硕达尔罕亲王有个孙子年纪比乌兰格格大两三岁,也到了该指婚的年纪了。”
看着闭眼品茶的四阿哥,茹蕙抬袖掩住了翘起的唇角。
给乌兰郡君灌了几缸心灵鸡汤的茹惠回到帐中,问寻冬:兰贞格格是谁?
“不过是让他穿了一回女儿家的衣裳,就记恨到现在。”四阿哥撇撇嘴,想起九弟扮女人时候的模样又忍不住翘了翘唇角,一时不谨慎带出了点儿小对劲,“阿玛,小九六岁前是真招人疼,是吧!”
父子二人说了几句闲话,天子也觉心头畅快很多,一时也不想再措置政事,便放松身材,靠在一侧的迎枕上,笑睨了儿子一眼后,俄然开口问:“老四啊,你后院那群想拿捏你的女人可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