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这事儿?”
“顺承郡王?”四爷挑了挑眉,目光眼的冷意随之消逝:“另有点脑筋。”
四爷站在书桌后,正在写一幅大字,伊嬷嬷说完不久,他稳稳将最后一字收笔。
乌喇那拉氏的脸上没有泪,只是,那黯沉的目光中,却有着太多难言的心伤,曾经的痛与恨,现在都化作了惭愧与自责。
乌喇那拉氏抓紧肩上的皮袍,倏然转回身:“嬷嬷,你让人去奉告爷,我想通了,今后定然管理好后院,让他放心。你奉告他,我只求他一件事,如有一日找出那害了弘晖的仇敌,非论那人是谁,定要将之挫骨扬灰,方能消我心中之恨,安慰我儿在天之灵。”
站在书房正中的伊嬷嬷的目光闪了闪,固然只是瞥了一眼,他却清楚看到那幅字写的是“和顺贞静”四字。
“爵爷对这事儿很清楚?逛逛,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今儿我作东,我们坐一起好好聊聊。”
顺随郡王府与董鄂氏有仇,便是明晓得背了黑锅只怕也会想也不想地直接认下。
伊嬷嬷低头站在书房正中,将自家福晋的一番话转告四爷后,便屏息等着四爷发话。
“嬷嬷,若我像茹佳氏这般凶悍,你说,是不是就没人敢向弘晖伸手?”乌喇那拉氏盯着院中那树腊梅,眼中,是沉沉的哀色。
“这……九爷如何着都是宜妃娘娘的亲儿子,如何胳膊肘还往外拐?”
将笔放在笔托上,细心再看了一遍桌上的大字,四爷对劲地拿起一旁的私印,沾上红油,在大字上盖了个戳。
能跟在主子爷身边,那是全府的主子最想求的差事了,被一个大金饼子砸中的伊嬷嬷自是对着四爷一番戴德戴德,末端还不忘表了一番忠心。
伊嬷嬷将一件狐皮袍子搭在乌喇那拉氏的肩上,一边在内心暗自感喟,为着当日茹佳氏一句话,福晋狠了心肠追察,可惜,挣腾得李侧福晋院子里的人换了大半,好轻易查到主院里明珠的身上,转过身,明珠就悬了梁,乃至到现在也没查出来,那幕后害了大阿哥的仇敌是谁。
自那今后,福晋整小我的精气神就短了一大截,更没了昔日的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