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肃州往西便有一处荒山,叫做黑风山。山中多有能人,因地处两州交界,谁家也不肯劳师伤财的讨伐。此山便成了摆布闻名的盗匪山。便是走镖的镖师,武林的豪客也不敢轻往。便在此处脱手,害了许国瑞一家的性命。
安排安妥,又许下二人五百两银子,才叫二人退下去筹办了。
赵师爷却不焦急,叫下人都躲避了,给高术倒了杯茶。才道:“这许国瑞为官年久,同榜的进士在朝中掌权者甚多。本日虽说割了职,只怕他今后央到同窗处,把案子重审一回,到时老爷便有难了。”
岑岭不好赌却爱这杯中之物,见高放去了也不管他,只安闲包间里喝酒正饮间,忽见包间前走过一个身材魁伟,红面络须的壮汉。岑岭大喝:“这不是鲁都头吗。”
余下的几个家人闻言,也都哭了起来。
又拉过承诺的手欲将扳指套上。怎奈承诺幼年手小,又重新上扯下一块头巾来,将扳指串起来套在承诺颈上。
岑岭不知此中究竟,将鲁都头唤了来,二人便痛饮起来。因鲁都头酒量好,这二人倒也常在一起喝酒,以是明天二人碰上,也是不消客气。
待得宴席散了世人都走了,赵师爷却不走。高术知他有话说便问:“赵老弟,本日你我计议得逞,你还不欢乐?”
鲁都头闻言也是暗中落泪。
赵师爷嘿嘿一笑道:“姓许的为官时我们自是不敢动他,现在已为百姓存亡一任我等。只需在发配途中害了别性命。死了事主,天然无人肯为其出头了。”
承诺当时只十岁许黄口小儿,又是家中独子。常日里除了读书时父亲峻厉些,再其他便是无拘无束,更是没有吃过苦头。
这高术本就贪财无德,听了此言咬咬牙.道:“恰是,斩草需求除根,便将其一家长幼一并送到阴曹地府吧。省的鬼域路上孤单,一家有说有笑的去还显得热烈。”
这承诺自小书倒是读了很多,这武学一道倒是摸都没有摸过。虽说承诺也爱看些游侠传记,怪杰异事文章。也只是心神神驰之,这身材上倒是薄弱得很。
这一日听同僚说,京里来了许氏一案的讯断,便四周探听动静。
高术的这两个亲随,一个叫高放,一个叫岑岭。也是高术的两个远房亲戚,手底下也有一些技艺,对高术倒也忠心。平常有一些高术不便利出头的事,亦或上不得台面的事,高术也是让这二人去办。这杀人灭口的活动,二人也没少做过,这回得了五百两银子,自是先去欢愉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