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夜合拢佛经,笑道:“愚人愚己罢了。”
此言再度挠在夜残星的痒处。
------尔岂不知,拈一朵花这类笑法,没丁点的男儿气慨?
“说吧。”莫问情代替作答。
想起金光琉璃佛拈花浅笑的故事,与拈花纤指剑一样的“拈花”。
四人一狐,毛发林悚:是不是说,此位女子若入不了大乘仙流之境,无骊观的祖师爷甘心终老几万年前还未曾分开的云梦大天下?
------施主请言,吾不拈花浅笑,拈甚么浅笑?
那么,在仙界,可否博得芳心?
浮想翩翩的少年,胸臆间,一股气通达而至,佛门的“禅那即心剑意”,纷繁识海,大盈若冲,其用无穷,只感觉修炼此剑气,轻而易举。
寒儿于侧,亦长吟。可惜它的音色,柔滑之味甚重,无以表示淋漓尽致。一人一狐的笑、吟声,在问心路上空,久久不息。
“本来花草放在庐内,才气够嗅到香味。”莫问情从花海探出头,问道:“闻人……香香,怎的来了?”
闻人君子未及回应,星爷兀自说道:“星爷劫老婆时,必为闻人兄也劫一个!”
“停、停、停!”莫问情厉声道。
------还挑衅玄乎!尔不知,尔拈个花,极是别扭,愚世愚民罢了。
“过来!”
闻人君子领着清风、明月前来三庐。风轻夜扫视临崖庐、霜庐安排的奇花异草,悄悄担忧,犹其霜庐,弄的花海似的,闻人观主虽不会翻脸,但埋汰两句,如何为好?
“星爷,劫了几家寺庙?”莫问情低声问道。
忍不住大笑:“哈哈,痛快!痛哉!快也!”
莫问情招手,星爷气势,顿时消减。
无骊观观主脖子一缩,眉毛、鼻子、嘴巴挤来挤去,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忧是喜。
当对六合和天下的认知、对本身的认知,达到必然层次,我心本平静,我心本自我,何必因佛作拈花状而浅笑打动?
------吾所感,故浅笑。
金光琉璃佛温言问道。
我心本悲悯、我心本为善,又何必佛的点化?
《妙法莲华经》翻罢一半,不再翻动。风轻夜的脑海,尽些奇稀古怪动机。悲悯也好,为善也罢,本就是人族之本性,何必佛经阐扬的那样,仿佛佛之聪明。这佛之聪明,不是一样源自人族思惟?
上面刻字,乃无骊观祖师的笔迹。风轻夜犹为骇然那开首两字。只见如剑如戈的两行,写的:
垂垂凸出一方石台,三尺余高,五尺长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