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老泪纵横的道:“谢仇人仗义脱手,替范家村除了一害。请仇人留下姓名,老身必然要刻成牌位,日日祝祷。”
老公公抹了把眼泪,咬着牙道:“禀恩公得知:小老儿范钱,在这范家村,守着一个小本买卖,与婆婆和闺女艰巨度日。不求繁华繁华,但求苦乐安然。谁晓得被范天官看上了小女,几番调戏不成,他便令人送来十个金币,择日要娶进门去。那就是个牲口啊!几年来,仗着他爹是村长,他自幼修炼功法,没法无天,造了多少孽!小女誓死不肯嫁他,被逼之下,于三天前服毒他杀了!”
老婆婆抹了抹眼泪,勉强笑了一下,对老公公道:“冥婚也是白喜,一会人家就来接人了,我们要笑着送闺女出门。”
韩箫不由咬牙切齿的道:“如许的败类,杀了他真是便宜了他!”
婆婆指了指中间垂着一面破布的一扇小门,道:“内里是她的房间。不晓得这丫头服的甚么毒,三天畴昔了,就像睡着了一样。”
林仙儿皱了下眉,踌躇了一下,道:“您是说——”
还是林仙儿实在不忍心,走过来摇了摇韩箫的胳膊。
婆婆点了点头,道:“丫头服毒的第二天,有小我来讲鬼媒。说是远方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害病死了。许了二十金币,要送我丫头去配冥婚。”
范刚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似傻若痴。
来到正屋,请韩箫和林仙儿在两只破凳子上坐下。二老颤抖着,又要下拜。
范天官连一声惨叫也没有收回来,便倒在了血泊当中。眼睛高耸着,仿佛做梦也想不到,就如许说死就死了。
“呀!”范刚惨叫了一声,看着儿子倒在血泊当中,顷刻魂归鬼域。他身子晃了晃,几近昏了畴昔。反应过来,像绝死的老牛一样闷吼了一声,双拳挥动,携着电光暴风,没命一样向韩箫打来。
这时婆婆又提了个瓦罐,拿出两只破碗,给韩箫和林仙儿倒水。一边哀痛的道:“月娥这丫头从小就倔,我和他爹没本领,活着时候,没让她过上好日子,没给她寻个好婆家,不过她现在死了,倒是配了个好人家,但愿到那边以后,能好好过日子吧。”
“范家父子横行范家村,仗着修行和财势,不把我们当人。如许的人,理该当诛!杀了他!杀了他!”
气愤的人群,开端把篮子里的鸡蛋和青菜掷到范刚的脸上。有几个忍不住,围上来对他口吐唾沫,拳打脚踢。
韩箫仓猝道:“婆婆快不要如许。路见不平,是我们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