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张济兵败,两人也在被追杀的过程中走散。
张绣固然心中焦心,但是他强自稳放心神,对着身边的士卒说道:“尔平分分开来,看看四周有没有渔船。”
却不想,郭汜穷追不舍,一心要追上张济,抢回天子。至于李傕,倒是带着他麾下的人马,前去追杀樊稠。
“护着陛下快走,休要管我!”
这类大仇,的确深如陆地,厚比长空。
张绣抱着已经十三岁的献帝刘协,悲切的喊道:“叔父!”
想了一下,他就解下了本身的头盔,对阿谁亲兵说道:“你将头盔洗洁净了,再盛水过来给陛下洗脸。”
张济晓得,兵马折损结束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向陈旭还价还价的本钱。
面对灭亡,没有一人能够安然无惧。
“爱卿护驾心切,朕又岂会见怪将军?”
风陵渡,乃是河东郡、左冯翊、弘农郡的交界处。
“阿绣,你快点带领陛下分开,必然要将陛下送到陈并州那边。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你们断后!”
现在只要张济、张绣带着两百余人,护着献帝往东边赶去。
“阿绣,快护着陛下前去风陵渡,必然莫要让李傕、郭汜追上了。”
黄河之水滚滚东流,河中的浪花,奋力拍打着河岸。
“将军,我等寻到了一艘渔船!”
没有再理睬刘协,张绣了望身后,在心中悄悄想到:“如果不能寻得船只,恐怕风陵渡,也就是我张绣的葬身之地了。”
张绣正在发楞,俄然闻声一个亲兵的声音,顿时大喜过望。
他们固然对于张绣极其虔诚,乃至情愿为他去死。但是,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人类乎?
刘协抹了一把眼泪,目光灼灼的盯着张绣,说道:“卿真的觉得,冠军侯乃是忠臣?”
“冠军侯勇冠全军,忠君爱国,必能使得汉室答复。”
若非张绣、樊稠勇猛过人,搏命护着献帝突围出去。恐怕刘协,又会再次被李傕、郭汜抢走。
他们两人,一开端假装不晓得此事,却在樊稠、张济东进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
以有默算偶然,再加上樊稠、张济的权势本来就强大一些。因而一战下来,两人的部下几近折损殆尽。
张济的春秋已经不小了,他膝下无子,只但愿这个英勇过人的侄儿,能够为张家灿烂门楣。
想起了断后的张济,张绣心中不由有些绞痛。张绣暮年丧父,张济待他如同亲子。
毕竟,樊稠兵变的那天早晨,杀掉了好几个李傕的本族之人。就连他最喜好的儿子,亦死在了乱军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