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几年荆州收成不好,府库当中的存粮已经入不敷出,这段时候倒是一向在为粮草忧愁啊。”
蒯越亦是说道:“张鲁妄自称王,天下该当共讨之,主公乃皇室贵胄,讨伐逆贼更是责无旁贷。”
蒯良倒是说道:“主公乃汉室宗亲,自当拥戴汉室。现在张鲁称王,对于汉室威望的打击之大,无可估计。”
“本日即使耗尽国库,吾亦要尽起雄师霸占汉中!”
“刘荆州亦乃汉室宗亲,想比也不会坐视张鲁这等乱臣贼子活于人间,故此吾主调派我过来,欲聘请刘荆州共伐汉中,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刘表皱着眉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汉中阵势险要,易守难攻。想要攻陷汉中,恐非易事啊。”
蔡瑁仓猝说道:“汉中山高路险,如果我等出兵讨伐,恐怕难以霸占。更何况这道圣旨固然名义上乃是天子公布,实际上何人不知这是陈文昭的意义?”
蒯良微微一笑,说道:“主公只需派人前去攻打汉中便可,至于打不打得下来,却无关紧急。”
刘表闻言大喜过望,当即让人将益州使者领了出去。
刘表摆了摆手,说道:“公衡此次前来荆州,所为何事?”
荆州本来就是产粮大州,哪怕当初三年干旱引发的大饥荒,对于荆州的影响也并不大。这几年大汉风调雨顺,黄权可不信赖荆州会缺粮。
若本日黄权之言传出去,并且刘表果然不出兵汉中的话,刘表的名声就会变得臭不成闻。
刘表毕竟乃汉室宗亲,假定张鲁称王他却无动于衷,并且又不奉天子圣旨讨贼的话,对于他直接名声必然有所侵害。
黄权进入州牧府以后,见到坐在主位的刘表,当即作揖施礼问道:“益州主薄黄权黄公衡,见过刘荆州!”
想到这里,黄权在心中嘲笑几声,大要倒是略带讽刺的说道:“大家都说荆州乃是天府之国,产粮大州,却没想到在刘荆州的管理下,竟然会贫乏粮草。”
刘表也能奉告天下人:看,我的确忠于汉室,出兵为国讨贼。
蒯良看到刘表的模样,当即暗道不好,他只得挺身而出厚着脸皮说道:“黄主薄之言大善,吾主乃汉室宗亲,讨伐逆贼天然是责无旁贷。”
本来遵循蒯良之言,如果益州使者聘请荆州共伐汉中,刘表就会用心装出难堪的模样,而后向益州索要赋税,用以供应雄师的用度。
但是黄权的一番话,倒是让刘表有些说不出口。
“看来不止是我一人接到天子圣旨啊。”刘表先是自言自语,而后向蒯良问道,“子柔,刘益州调派使者过来,吾当何故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