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厮迟疑地来到史玉龙面前,神采惶恐胆怯,离了两步远,躬身做了个请的行动。可对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边,恍若未闻。
“哼,你这妖女,休要在次装模作样,我那兄弟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若不是得高人互助,恐怕现在,我这练了二十年的内力也已经成了你的囊中之物。我不知你用了甚么神通,竟然骗的我们全数入了你的局!”史玉龙横眉瞪眼,恨不得将面前这张惹人遐想的脸撕碎。
水怜月看了眼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的史玉龙,眉眼渐缓,却并不焦急说话,只叮咛地上跪着的小厮将其与来宾先请去宴席上。
熙攘的来宾无不侧目而视,对这位进退得体却又妖娆诱人的季家少夫人便是心动又是畏敬。
他低垂着脑袋,不与旁人酬酢也不四周张望,只一味盯着空中,似在呆。又似在等候。前厅已经无处站立,管家仆人卑恭地笑着将来宾分离带到摆在前厅花圃的一排排红木圆桌上。
“既然你不信,又何必不远千里而来?”水怜月直起家体,柔若无骨的腰身跟着烟灰色衫裙的摆动,仿佛轻拂杨柳的水波,漂渺虚幻。
“史少侠但是在担忧你的兄弟吴老三?”娇媚之声在耳畔缓缓响起,带着一股子清甜之气。
水怜月一身烟灰色长裙,长梳成流云髻,一只殷红的珠钗别在髻之间,让这身本来过于素色的装束,硬生生鲜艳了起来。仿佛水雾缭绕当中开出的一朵曼珠沙华,致命的魅惑。
“八十岁的老翁,竟然还要娶妻。看来这季老爷子还真是小我面兽心,蛇蝎之人。”玉清扬沉吟一声,消逝在假山以后。
小厮在这一方低气压下更加镇静,额头上因为繁忙而排泄的汗珠正顺着脸颊滑进嘴里,咸咸的,带着点不实在。
“你,熟谙我?”
那小厮仓猝抱拳行了一礼,卑恭地说道,“小人是别院的小厮,一向在马厩帮手,不敢去前厅打搅高朋。玉公子天然不熟谙小人。若不是本日老爷子喜上加喜,来宾太多,小人哪有这福分能见到这么多武林豪客!”
“出了甚么事?”娇媚中带着一丝肝火,惹了祸的小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要求,“少夫人息怒,少夫人息怒,小的,小的~”
玉清扬心下一惊,手上运足了内力,跟着一招“策马平地”,掌风也随之袭去,两力相碰,玉清扬紧接着身形飞转,足尖一点身侧铁笼,手中长剑连着刺出数招,他听到一声翠竹炸裂的声音,却来不及细想,得了空地,飞身掠出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