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拂尘拿反了!”阿音很不给面子的嚷道,让刚收住暴走表情的老羽士刹时又想打人。
秦香这下是完整懵了,这,这个看上去只要二十几岁的大师兄竟是观主的师兄,这,这岂不是我的师伯?那,那为何又要称其为师兄?
阿音立即站好,想了想又回身跑到秦香面前,夺了对方的拂尘回身站好。单手执掌放于胸前,轻摇拂尘,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师兄,无量天尊!”
方才还苦着脸的阿音刹时来了精力,小手抹了下嘴,拉了濯清在回廊下的石阶上坐下。开端大吐苦水,“清清啊,你是不晓得啊,你一走就是半年,你都不晓得阿谁臭羽士牛鼻子破老头对我多么残暴,每天让我洗衣做饭,打扫厕所。还逼着我去后山采草药,说要炼制丹药。炼甚么狗屁丹药啊,都是些活人吃了没事,死人吃了也没事的破药。你都不晓得,就那些破药丸被他炒成了天价。你返来的时候没现吗?就那庙堂中的雕像,全涂了金子,那老头扬言来岁就换个全金的!你说说,多黑心啊,太有损道家脸面了。如果被阿谁升仙的前任观主晓得了,非从天庭上扑过来拔了他的胡子不成!”
一颗黑黑的果子重新送到阿音嘴边,阿音抬眼看着濯清,对方的眼睛沉寂如深潭的水,毫无波澜。可阿音却硬生生看出了一丝威胁,仓猝奉迎地伸开嘴一口吃了出来,紫色的汤汁顺着唇瓣流了下来,又被阿音快的舔进嘴里。
阿音说罢单手扶着下巴,一脸的高深莫测。
秦香正迷惑,就见方才还奋力洗衣服的阿音腾的弹起来,迅跑向院门。秦香忙昂首望去,只见一男人款款走来。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身着湖蓝色道袍,手拿拂尘,边幅俊雅,一头乌被一根檀木簪子束在头顶,只余少量垂在胸前,轻风拂过,当真是仙风道骨,超脱不凡。
“清清,你看,你不在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呜呜,我太不幸了,为甚么我没有爹,没有娘。为甚么我要被这臭羽士捡来,如果捡我的是个员外商贾,我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了局啊。呜呜,当真是公主的命格,丫环的遭受啊~”阿音捂着脸唱作俱佳,只听的老羽士脑仁都疼。
“是不长眼的老子~”一个五十几岁的老羽士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手中拂尘反握,挥动着又要开打。
“师弟,随我去后山!”濯清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出半里,道袍轻扬,竟似不沾凡尘半分。老羽士刹时蔫了,瞪着幸灾乐祸的阿音,斑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