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遵又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连称道:“有事理,有事理。”
吕蒙轻笑一下,仿佛我的点头恰是在他料想当中:“我吕子明固然不是神机奇谋,但有一件与甘兄息息相干的大事我却能够精确地预感到。”
他滚滚不断地与我报告着朝中的文臣武将,不带批驳,只是论述。说了好长一段时候,吕蒙小汲一口酒,润润喉,放下杯子客气地说:“就年龄而论,我还要叫您一声甘兄才是啊。”他的笑容一闪即过,话锋忽转,诡秘地问道:“甘兄自投东吴之日起,兵权可有上万之时?”
吕蒙开朗地笑着说:“甘兄言过实在啦,知遇之恩我受之不起,蒙惟愿此后你我互为唇齿,同心合力!”
我立在船尾,手把雕栏极目远眺,大大小小的战船比肩接踵,漫过天涯,如此强大的阵容,足以激起我心中那种波澜壮阔之感。颠末这些年的生长,不得不说,东吴的舟师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我凭着对“吴越战船制法全谱”的图解,辨认着面前的每一条船,兵舰、斗舰、楼船、飞云、盖海、赤龙、驰马、长安、大舶、大?、青龙战舰、晨凫,凡是能叫得上名号的战船是应有尽有!
这也让我实在参悟了一个事理,本来再劳苦功高也毕竟没法超越主公心中亲疏宠责的绳尺。
“如此甚好。”我将手别离按在两人的肩膀上说:“你二人与我从征三十余年,福未多享,苦没少吃,我虽不言,心自稀有。明日将是一场恶战,还望你俩经心极力,若能攻破皖城,便是我们出头之时!”
我一时不知用何种体例才气表达我的感激之情,面对这个小我十几岁的将军,实在不知用甚么礼数比较得当。
此时的我非常猎奇,但是像这类没边没沿的猜想是最徒劳的,我干脆不去想,跟着这名随向来到吕蒙的帐下。
但是进一步地扳谈以后,我垂垂发明一个规律,吕蒙每次提到或人擢升或是贬谪时,都要细数一番其人的出身。我这才恍然大悟,本来吕蒙要会商的话题并不是司空见惯的文武相轻,竟然是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