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柱和吴三辅惊呆在那,朱由榔则是一个颤抖,二话不说就直奔马车,边跑边对车夫喊道:“快带朕走,快带朕走!”
“甚么,塔新策反了!”
卢光祖扣问王有喜的定见,本来只觉得贵阳吴军必定死守,不想他们就这么弃城走了,这就一下打乱了承平军的行动。
卢光祖同意王有喜的定见,挥手叮咛亲卫:“传令下去,全军加快,日落之前必须赶到贵阳!”
“卢兄有所不知,朱由榔此人最是怯懦,一有风吹草动,便成惊弓之鸟。面类似为人君,但是胆气全无,空有皮郛。乃至为了保命,连亲生骨肉都不顾,当年在肇庆时,我曾亲手抓住朱由榔的宗子。”
“吴军那帮人倒也不傻,晓得朱由榔的代价比贵阳大很多。”王有喜撇了撇嘴,问探马:“贵阳吴军往哪跑了?”
“也好!”
“噢?”
“晓得了,去,再探!”
连日赶路,吴军虽是精兵,可也累得够呛。殿后的塔新策来报未发明承平军追上来,以是吴三辅和张国柱商讨后,决定就在养龙坑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要不然再如许走下去,兵士没了力量,万一承平军追上来,但是挡不住。
探马道:“吴军出城后逃往重庆方向,传闻是要去西安。”
从即位之日起,朱由榔就一向在避祸,现在的苦和畴前比起来都不算甚么,以是从马车高低来后,他的精力竟是很好。只是王皇后因为有孕在身,这一起马车颠簸得非常短长,令得她腹痛难忍,到养龙坑时,额头早就疼得尽是豆大的汗珠。朱由榔吓坏了,从速叫人去找太医,可内侍找来找去,却没发明太医,细心一查,倒是压根没有随驾。没有太医,皇后却疼得难受,朱由榔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办。还好,太后身边的一个老宫女有些经历,给皇后揉了半天肚子,又煎了点药服下,这才让王皇后的腹痛获得减缓,只是还是很难受。
贵阳吴军弃城而逃,动静传到正和王有喜率军向贵阳进军的卢光祖耳中时,当时就愣了:这贵阳,吴军说不要就不要了?
吴三辅、张国柱、吴三枚等人领军挟持朱由榔一行逃出贵阳后,即沿当日多尼西逃之路直往重庆。这条路虽名为官道,但多年战乱,很多地段都遭破坏,沿途更是无人地区,休说供人落脚的驿站,就是百落的村庄都见不到一个。越往四川便越是萧瑟,官道两侧更是能看到很多骸骨,就那么随便的散落在路边,也无人埋葬。一些骸骨更是狼藉,不知是被野兽拖咬而至,还是身后遭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