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清军在吃了两回亏以后已经没有胆量再强行攻打新会,城中的粮食还能撑上三四月,独一费事的就是吃盐的事。心系吃盐这事,周士相天然就向齐豪扣问起他们如何进城,又是否有体例沿这条路出城运盐返来。
宋襄公先查问的使者,厥后才别离查问齐豪和他一干部下,几下印证下来天然没有题目,可宋襄公还是不太放心,直到齐豪取出了他那枚南明永历朝廷颁给的总兵官赐印方才完整消了宋襄公的思疑。
南明朝廷的官印,周士相天然也有一枚。不过和齐豪这枚总兵官印比拟倒是次了很多,只是枚罗定州参将印。这印当初也不是给他的,而是阿谁永历朝廷兵部职方司郎中程邦俊给胡全的,当今胡全已死,这印天然落在了已为承平军实际魁首的周士相手中。
求人不如求己,新会这个困局看来还得承平军本身处理,可若那边理呢?
这个代价可真是黑得离谱了,现下虽是乱世,盐价比承闰年景高很多,可一袋盐顶多十两银子,此人却一下给涨了十倍,气得齐豪直骂这家伙生儿子没屁.眼,可骂完以后却还是归去报给了周士相。周士相没有他这等冲动反应,微一沉吟,便让他去后营找宋襄公到公库取一千两银子带上,趁夜就出城,今晚不管如何也要把十袋盐运进城。
这活动,周士相没做过,可宋襄公如何没做过,秃子蒋和和葛正他们一帮人又哪个没有做过!做匪贼就要有匪贼的憬悟,做匪贼就要有做匪贼的活路,不去杀人放火,要这匪贼做甚?
题目很好处理,干系承平军批示之权和自家性命,周士相可不含混,当着齐豪和他一干部下的面就直言,承平军欢迎你们来投,现愿以军中总旗一职相授,不知你是否情愿。
盐的题目处理,柴火的事勉强拆屋子顶着,喝水也勉强应着,粮食还能支撑一段时候,承平军就在新会城中坐守,也不出城夜袭甚么,任由清军这么围着。
没有李定国的第三次东进,新会的局面便是个困局,希冀那些毫无战役力的南明杂牌军以及只能在水面称雄的海军来解承平军这个危局,恐怕是痴人说梦了。更何况那些散落在广东各地的南明军队的将领仿佛也没几个能看出承平军占据新会对广东局事的影响,要不然何故只要一两股兵马动了下,而不见其他各路将领齐齐向新会活动呢。
闻言,周士相和宋襄公两眼一亮,双双扣问起这小我。据此人说,他跟齐豪在山上落草时曾到处找食,偶然和广东海军的一小我搭上了线,此人虽是海军的人,但在道上也混得开,着名的胆小,眼里只认银子不认人,如果银子充足,就是要他把自家老娘宰了怕也干得出。当初,他们下山获得一些财贿便多数是交给此人脱手。说到这时,那人和齐豪脸上都有些难堪,言语也多是含混不清,周士相和宋襄公却如何听不出来,想来就是下山杀人抢东西,然后把这抢来的东西交给那海军的人脱手,调换他们需求的粮食。